丁春兰冲小孩们笑了笑,依照记忆里的印象,寻找她家,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村子大变样了。
“你是不是春兰?”有个大婶过来问。
“是的,我爹出啥事了?”丁春兰客气地问,并不认识大婶。、
大婶却很欢喜,“我是你大堂嫂啊,你走的时候我刚嫁过来,你比十年前更年轻漂亮了。”
其实她的年纪比丁春兰还小一些,但她看着却像是丁春兰的婶婶,跟两辈人一样,农村风吹日晒,还要干活,又没有保养的习惯,自然比不上养尊处优的丁春兰。
“嫂子,我爹他怎么了?”丁春兰又问。
堂嫂叹了口气,“你爹去县城医院检查出了癌症,说不太好了。”
丁春兰愣住了,心里不是滋味,那个凶巴巴的男人真的不行了吗?
年轻的时候打她比仇人还狠,随便抓起什么就打,最严重的一回,她脑袋被那男人用火钳打了个大洞,流的血把衣服都浸湿了,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快死了,可她妈抓了把草木灰止了血,她也活了下来,只不过现在她有偏头疼的毛病,熬夜或者太辛苦了,头就会痛。
额头那儿的伤疤也在,她用刘海遮住了,每当照镜子时看到伤疤,都会提醒她往日的伤痛,对那个男人也更怨恨了。
可现在这个土匪一样的男人,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