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娟寒暄了阵，就出去招呼客人了，长期开饭店，察言观色的本领早练得炉火纯青，她一看就知道唐小囡和顾志艳有要紧事要谈，就不留下来讨人嫌了。

有些受宠若惊的陈曲，激动地搓了搓手，心情很复杂，他今年都三十五六了，大大小小的电影也拍了五六部，但从来没享受被粉丝追捧的滋味，今天还是头一回。

他都有些飘了。

难怪人人都想出名，这种当名人的滋味，真特妈的舒服。

更何况还能挣大钱，名利双收谁不想？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陈曲的心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是想拍有深度的电影，但他却没以往那么瞧不上商业片了，甚至觉得拍出一部好的商业片，也是检验导演才华的重要标准之一。

从此以后，他既要拍出拿奖的电影，也要拍挣钱的商业片，两者之间是可以平衡的，陈曲很有信心。

“老板娘真热情，哈哈。”

陈曲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搓了搓手，脸上却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和一年前的落魄寒酸截然不同，身上穿的衣服也明显了提高了档次。

一年前穿的是便宜的地摊货，今天却西装革履，还打了领带，背挺得笔直，一副成功人士的范儿。

那辆破自行车也同骑了，今天陈曲是打的过来的，他还打算拿了分红后就买一辆小汽车，毕竟是有点名气的导演了，各种硬件设施都得同步跟上，否则出门要让人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