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
丑,丑媳妇要见婆婆?
林灼灼先是一愣,随后回味过来,立马也朝斜对面的卢剑瞟了一眼,哦,错了,咱们的林灼灼可不是瞟了一眼哦,准确地说,是……瞪了卢剑一眼。
大有一股子质问的意思,质问卢剑——“混蛋,你何时还招惹了别的姑娘”?
彼时,卢剑正与邻座的苏炎倾身交谈着什么,猛不丁察觉林灼灼望了过来,本能的,卢剑目光迎了上去。
然后,四目相对。
再然后,卢剑就被林灼灼莫名奇妙地……瞪了。
恰好,苏炎瞅到了全过程,忍不住朝卢剑调侃笑道:“剑哥,不得了,你好像惹到了林姑娘,她生气了。还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
卢剑此时一头雾水呢,他什么都没做,何时招惹到了小傻鸟?正毫无头绪时,被苏炎如此一调侃,卢剑索性笑回道:
“苏兄你别得意,等你的月灵一回来,你就会发现,天下姑娘都一般的难哄。可不是只有本王的灼灼例外哟。”
苏炎:……
果然,一提及月灵,苏炎立马闭嘴老实了。
苏炎闭嘴不言时,斜对面的林灼灼却一个劲地对邻桌的绿裙姑娘问话:“丑媳妇见婆婆?你什么时候与睿王殿下看对眼的啊?”
林灼灼这一问,好几个姑娘一块起哄,纷纷问那个绿裙姑娘:“是呀,是呀,你什么时候和睿王殿下看对眼了呀?”
然后,就见那绿裙姑娘羞涩一笑:“梦里啊。”
林灼灼:……
一众姑娘:……
纷纷无语了。
“怎么了,怎么了,人家就是看上睿王殿下了,你们还不许人家做做白日梦么?”绿裙姑娘再次瞅了眼斜对面的卢剑,然后不知羞地在一众姐妹里低声囔囔。
大约是被绿裙姑娘的大胆感染了,接下来,好几个姑娘都红着脸,羞涩承认她们也心仪睿王殿下,还一个个好奇道:“也不知睿王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我猜,睿王殿下可能喜欢倩莹这样的。”突然,一个小姑娘指着一个紫衣姑娘道。
“真的?”那个紫衣姑娘立马臊红了脸,随后也飞快偷瞄了斜对面的卢剑一眼。
林灼灼:……
怎么感觉,才一阵子不见,她的四表哥成了香饽饽,成了无数姑娘的春闺梦中人了啊?
臭四表哥,是不是他背着她,在外头惹了无数的风流债?
思及此,林灼灼又酸不溜几地瞪向斜对面的四表哥。
彼时,卢剑又在与苏炎倾身交谈着什么,猛不丁又察觉林灼灼望了过来,本能的,卢剑目光再次迎了上去。
然后,再次四目相对。
再然后,卢剑就又被林灼灼莫名奇妙地……瞪了。
恰好,苏炎再次瞅到了全过程,不过这回苏炎没再调侃卢剑了,而是偏过头去偷偷抿嘴笑。
卢剑这回再忍不住了,索性起身大步朝小傻鸟的席位走过去。
“哇,睿王殿下朝咱们这边走过来了!”有姑娘第一个察觉,立马红着脸道。
“天呐,真来了。”
一刹那,那些先头还胆肥议论纷纷的姑娘,一个个都红着脸垂了眼,一副紧张局促的样子,再没了先前的大胆。
唯有林灼灼,神情未变,还在抬眸瞪着卢剑。
“怎么了?本王又怎么招惹你了,如此瞪我?”卢剑大大方方停在林灼灼面前,隔着一张矮桌,探手触摸她脑顶。
卢剑丝毫不避讳,于是整座大殿里的人,全都瞧到卢剑抚摸林灼灼脑顶了。
先头那些姑娘们,一个个全都看呆了,目光全部停留在卢剑抚摸林灼灼脑顶的手上,心内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林灼灼呢,之前还气呼呼的呢,就想瞪死四表哥算了。可被四表哥这般当众暧昧……蓦地,羞臊之心占了上风,一张脸噌的一下红了,赶忙一把打掉四表哥抚摸自己头顶的手,摇着脑袋道:“没什么,四表哥你快走吧!”
“你当真没事?那你告诉本王,你刚刚为何瞪我?”
卢剑得不到答案,就不走,反正他刚刚已经触摸林灼灼脑顶了,已算是在众人面前公布了他和林灼灼的关系,那还避嫌什么?
何况,在卢剑的脑子里,就没有“避嫌”两个字,他巴不得全京城的人都晓得——林灼灼如今是他卢剑的女人。
是以,卢剑大手被林灼灼打掉后,非但没走,还索性绕过矮桌,蹲到林灼灼身边,凑过耳朵去她唇边,一副要当众与她说悄悄话的架势。
林灼灼见四表哥这般,才猛地想起四表哥骨子里是个浪荡不羁的人呢,才想起四表哥曾经干下的那些浪荡不羁之事呢,譬如去年就故意穿上那件沾染上“红唇印子”的白色衣袍,到皇舅舅和一堆大臣面前炫……
思及此,林灼灼心中万分懊悔,方才不该瞪四表哥的,这下好了,惹得四表哥得不到答案便不罢休了。
可那样酸不溜秋吃醋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是以,林灼灼一张脸,憋得红彤彤的,比落日晚霞还要红。
正在这时,太子卢湛去后殿净房归来,拨开珠帘门,就见到卢剑暧昧地抚摸林灼灼头顶,而林灼灼则满面臊红地去打卢剑的手。
太子卢湛脚下步子一顿,脑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卢剑和林灼灼居然彼此看对了眼,成了一对了?
就卢剑那样浪荡不羁、整日里没个正型的男子,林灼灼居然看上了眼?
震惊过后,卢湛又脑子装了屎似的,自我感觉良好道,林灼灼不会是被他伤害后,就……就因爱生恨,故意要招惹上他不成器的四弟,来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