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的眼圈更红了,“我很早前就知道春和城主是一个义薄云天之人,知道我北海剑门弊端,二话不说立即率大军踹了北海剑门山门,杀了我们的老祖,还贷给我们一大笔债,这种恩德简直令天地动容,草木生情!如此大恩大德,我北海剑门这辈子结草衔环也还不起啊。”
“严重了,严重了,许岩长老说的严重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当不得你如此夸奖。”春和摆手谦虚道。
许岩正色道,“春和城主,我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任何夸大的意思。北海剑门能有今日如红日初升,全都得益于您与和安城的帮助。”
春和看着许岩,动感情道,“若是北海剑门都是许岩长老这样的人就好了……”
“春和城主是听到什么碎言碎语了吗?”许岩沉声道,“还请春和城主放心,这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都是一些失败者的牢骚,不值一提,若是春和城主不喜,等这次回去,我就着手清洗这帮人。”
说到这,许岩脸上露出些许难色。
这难色被春和看到,于是春和关心道,“是有什么困难吗?”
许岩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春和城主说,我在北海剑门虽然有些地位,但能压我一头的不在少数,我怕我实力浅薄,无法镇住他们。”
春和哈哈大笑,“三绝岛的宝物任你先挑!”
……
三绝岛上,如翡翠般的竹林蔓延,众多的宫殿楼阁点缀其中,清风拂过,那些宫殿楼阁屋檐下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响,时不时有瑞鸟啼叫,伴随着竹林深处飞瀑流淌的喧哗,整个三绝岛一片祥和。
位于竹林最中央位置的一座宫殿,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被该与青翠的竹林格格不入,但偏偏张扬出一种别样的冲击感。
此时在宫殿中,十几名身着翠衣的武者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我总觉得北海剑门的反败为胜不对劲!”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白日的时候,和安城何等威势?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北海剑门想要翻覆,哪有那么容易?”
“北海剑门说这是他们做的一个局。”
“哼哼!做局能做到让北海剑门血流成河?以至于自家老祖都死的不能再死!”
“负剑上人不是诈死吗?”
“谁说的准呢?若这真是北海剑门做得一个局,那和安城为何最终能全身而退?甚至在撤退过程中,北海剑门的一众长老极力约束弟子,不让弟子与和安城发生冲突,这是追亡逐北的姿态吗?”
“我建议去试试北海剑门的底!”
“若是试错的话,那可是会给我三绝岛招揽出天大的祸害!”
“如此机会,不试一试,我三绝岛何时才能出头?”
“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必须要试探一二!”
“不许!”
……
三绝岛的这群高层吵成一团,整个大殿就如同菜市场一般,像是买菜的大妈和买菜的大娘在争论两分钱的让利,谁也说服不了谁。
位于首座的三绝岛岛主在脑袋嗡嗡一阵后,就想着制止众人的争论,但还未等他制止,就忽地面色大变,继而一步跨出,消失在大殿内。而其他的一众高层也跟着面色大变,他们原本如潜伏湖水的能量忽然爆发开来,骇浪席卷,只把整个大殿给激荡的轰隆作响。
“好胆,是给敢犯我三绝岛?!”
“何方鼠辈?!找死!”
……
很快,整个三绝岛就如同被刺激到的凶兽群,蓦地张牙舞爪起来,无数澎湃如海的气血散发出炽热的温度,向着四周打去,三绝岛的长老、弟子纷纷手持武器,面露杀机地看着敌人涌来的方向。
而涌来的敌人似乎丝毫不在意三绝岛的剑拔弩张,继续往前推进。
这让三绝岛上下大怒,这是哪来的人马敢如此轻视三绝岛?
无数三绝岛的长老弟子放声大骂,但很快他们他的声音就有所哑然,因为他们听到敌人自报的家门,“和安城好汉全伙在此!三绝岛岛主速来会面!”
“城主,咱不是全伙在此啊。”
“这个时候纠结全员不全员有什么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