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天、银红婆婆默不作声地站在第七赫周围,上虞、折花、千叶三支精锐也纷纷向着他们靠拢。
而松间、郁野两城的精锐则在各个高层的带领下,缓缓向和安军官靠近,与上虞、折花、千叶三城精锐隐隐对峙。
“我说这些清霜剑派的弟子对反安军有用,要留活口。”面对地瓜的质问,第七赫淡淡道。
“第七赫,你死定了!谁来了都救不了你!”地瓜瞪着第七赫叫道。
“我是副盟主,你不过是我手下的军官,你要以下犯上?”第七赫满脸威严。
“狗屁!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地瓜嗤笑,“你不过是城主拿来充当门面,好好地做你的泥菩萨不好吗?非要出头,这下你不仅保不住这些清霜剑派的弟子,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不等话音落下,地瓜就再次对着清霜剑派的弟子出手,“谁都救不了他们,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现在再说一遍!”
说完,地瓜拿出的攻击就如洪水落下。
见地瓜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第七赫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当即连道,“好!好!好!”
然后就要出手。
周天和银红婆婆叹息一声,也跟着涌动能量,准备跟着第七赫出手。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地瓜,你好大的口气!谁都救不了他们?但我偏要留他们性命呢?!”
“谁啊!”地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第七赫三人一身能量波动顿时散去,双手垂负,脸色肃然。
片刻后,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开了过了。
一个漂移,安装了八个轮子的车稳稳地停在上虞三城和松间两城队伍的中间。
“咯吱……”车门打开,一道平平无奇的俊朗小伙出现。
不是春和又是谁?
“见过城主!”和安军官那边率先见礼道。
第七赫这边紧跟其后。
松间、郁野两城在短暂的失神后,也对着春和见礼。
春和让第七赫还有松间、郁野两城免礼,却直直盯着一众和安军官。
春和的双目如一潭深泉,似乎把所有的和安军官都融进其中,良久后,这些和安军官的背后都开始冒汗。
春和开口,“把地瓜给我拿下!”
一众和安军官一愣,并未第一时间执行命令,开车送春和而来的自封和安城车神、城建委委员长安诚下车当即怒喝,“都还能等什么?没有听到城主命令吗?”
这下,一众和安军官反应过来,离地瓜最近的几名和安军官如猛虎下山般扑上去,锁住地瓜的手脚。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凶威滔天的地瓜没有任何的反抗,束手就擒,为了方便被锁,他甚至散去了身上的盔甲。
看着被锁住的地瓜,春和出口如冰,“战场之上,违抗军令,甚至侮辱上司,聚众对峙,此罪当诛!”
听到春和的话,一众和安军官当即跪倒一地。
然而还未等他们为地瓜求情,春和的话就继续寒雨倾泻,“地瓜如此作为,你们不仅不加制止,反而助纣为孽,也为可恨!脱下你们身上的军服!”
跪倒的一众和安军官面色惨白至极,但在春和目光的逼视下,偏偏连解释都不敢,只是双手僵硬地在那脱着身上的军服。
春和至此,不过三言两语就让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和安军官们如丧考妣,而明明春和都打算要地瓜的命,要逐其他人出行伍,他们却不敢防抗,地瓜伏地等死,连辩解都不敢辩解,为了方便行刑者要他的命,他不仅散去盔甲,甚至还专门封锁气血。
原本与清霜剑士拼杀,凶猛无比的和安军官们,此时就如同淋雨的鹌鹑,瑟瑟发抖。
这种变化不仅让新加入反安军的松间、郁野两城的武者修士目瞪口呆,就连上虞三城这些有过些许经验的老手都震撼不已。
而被围起来的明珑等人此时嘴巴微张,用好奇至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春和。
这就是和安城的城主?
那个被传为深井冰的家伙?
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修为,与之前他受到大道伤势至今未愈的传言相符合。
以他现在的状态凭什么压制这些强兵悍将?让这些强兵悍将畏惧到连话都不敢说?
“第七赫!”在场只有春和的声音,“你来行刑,把这个蔑视军令的家伙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