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给蓝飒打了个电话,蓝飒在电话另一端乐不可支,连声音都洋溢着喜悦,“洛家下面的工厂接了个大单,但前天晚上,工厂里的存货被一把火烧光了,到期交不出货,洛家就等着喝风吧。”
时了了不由和季璟对视一眼,时了了咂咂嘴,“难道没有人帮洛家?”
“那就得看洛家的运气了。”
而运气这个东西,想来很难臆测。
“原来是这样。”难怪洛远今天会过来,不只是奔着蓝家和时了了背后的季璟,而是因为洛家这次可能真的要出局了。
听着她的声音,蓝飒的笑意总算收敛了些,他迟疑了一下,问:“囡囡,你不会是想让……”
“没有的事,大哥,不必帮他们。”
二十年前,他们既然会为了融资,为了荣华富贵而逼迫母亲嫁给井戟,便该想到这样用女儿换来的荣华不会长久。
所以,时了了冷眼旁观。
人是最不需要同情的动物,有些人,越是同情他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比如洛家。
挂断电话,时了了兴致大起,拉着季璟下棋,不过,五步不到被季璟一刀杀死,顿时生无可恋。
季璟大笑,捏捏她的脸。
时了了忽然脑中灵光闪过,一把抓住季璟,“你说,洛家的事不会是井先生做的吧?”
季璟眉角扬了扬,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一颗一颗耐心的捡拾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