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蒋雪柔还在画室里站着，季如风挥挥手，“你先出去。”

蒋雪柔微微欠身，走了出去，帮着带好了房门。

季如风把赵简放在沙发上，赵简却一下站了起来，剧烈的喘息之后，仓皇绝望的挣扎不见，她用力攥紧了拳头，“你说吧。”

“你坐。”他拉她。

“我不坐。”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被蒋雪柔坐过，脏死了！

季如风脸色僵了僵，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季韶光看着他，“你不是要说吗？说吧。”

事到如今，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季如风抹了把脸，似乎很不想提起的模样。

静默了片刻，他才开口，“……你进警局那次，我找了所有能找的关系，都因为舆论的影响里太大，都不肯施以援手，后来我……和蒋雪柔交换了条件，她说服家人撤警，我收她为徒。”

身为一个男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女人，于季如风来说是很难堪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不想在赵简面前提这件事。

她从小经历过那么多不堪的事情，他想要保护她，无论什么事面前都能替她挡住，可这一件事他却没能做好。

尤其是当从审讯室里看到赵简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在撕扯着，杂草丛生，衍生绝望，短短两天她就瘦了，如果真的让她被定罪，那她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所以他……生平第一次向女人低了头。

赵简身子一颤，她想过千万种他说服蒋雪柔的可能，甚至想过可能是要和她分手，才让蒋雪柔施以援手，所以她临近警局之前，告诉余恒如果她五天没有出来就去找Seven。

她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帮助，但唯独不可能接受蒋雪柔。

她可以用任何一种理由从里面出来，可唯独不可能接受蒋雪柔撤警。

“可是，你知道吗？”赵简用力吞了吞口水，嗓音在发颤，“我宁肯死，也不想让你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