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打……”15岁的赵简望着吊针缩在床底不肯出来,满脸泪痕,她不会吃饭,不会穿衣,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却唯独没有忘记说“不打”和“疼”。
“好,不打,我们不打针。”Seven也钻在床底,轻轻的抱她,听着教了她一周才肯叫出他名字的声音欣喜不已,“我们不打针,不打针……”
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吻着她的额头,“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打针,乖孩子。”
等她渐渐归于平静,他便将她从床底抱出来,耐心的给她受伤的手上药,包扎。
“Seven……疼……”
季如风皱着眉,望着床上一度喊疼的女人,他自是不知道这是赵简的常态,以往每次发病无不是浑浑噩噩,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这一次,是在做梦罢了。
营养针吊完,季如风拔针时最终还是弄疼了赵简。
她恍惚着睁开眼睛,下意识叫道:“Seven……”
这几年,除了发病她没吊过水,加上先前做梦,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在Seven那里。
“啪”的一声,男人将用完的吊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往外走去了。
赵简:“……”
她按了按心口,慢慢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人是季如风。
完了。
她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看了看手上流血的针孔,揪过床头的一块创可贴按住,却不太了解情况。
难道她睡了很久吗?竟然还给她挂了个吊瓶。
下床趿拉上拖鞋,赵简正要去卫生间,房间的门就开了,托盘里放着一碗清粥和两碟清口小菜,但男人的脸却仿佛风雨欲来,黑如锅底灰。
赵简吞了吞口水,“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