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尸体的宴会(1 / 2)

而这具女尸的双眼,赫然也是黑色的……

“又是人类……”凌默绕开了那只头颅,慢慢地朝着女尸走了过去。 途中他的视线在地面附近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那只正在试图往深处爬去的寄生物。

“还在里面吗……”凌默连忙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将寄生物抓了起来,一把捏在了手里。现在还不能肯定这只寄生物和那只母体丧尸之间是否继续保持着联系,但有了之前使用精神干扰时的成功先例,凌默觉得自己还是先带着这怪物比较好。

有备无患嘛……

寄生物在他的掌心里不断地扭动着,而凌默的视线却已经转向了面前的女尸。

从女尸身上散发出一股很怪异的味道,且她的状态也让凌默觉得有些疑惑。单单只看衣服的腐朽程度,这女尸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但她的身体却还保留着大部分弹性和水分,这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比较干瘦的活人似的。女尸的相貌还算不错,可脸上所露出的惊恐和绝望,却到今天依旧鲜明可见。此外在她裸露出的皮肤上,似乎还沾着一层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凌默皱着眉头,伸手过去碰了一下,然后搓了搓手指,“像是保鲜膜一样……干掉的黏液吗?”他又仔细观察了两眼,沉吟着想道,“没有其他问题了……这么说她的尸体能保存到现在,就是依靠了这层黏液吧。”

想到这里,凌默便伸手拨开了女尸的头发,露出了她身上那已经破破烂烂的外套。

“没有伤口……也就是说不是育儿袋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将她保存下来?高级丧尸是不会吃这种过期食物的吧……呃,不好意思……”虽然心里这么念着。但凌默的动作却实在没多少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捏着外套的边缘扯了一下,然后将一根露出来的蓝色带子慢慢地抽了出来。

“啪……”一张工作证随即出现在了凌默眼前。

“王美懿……和照片上的差别不大啊……”凌默抬头对比了一下,想道。

吊起来的女尸……以及照片上那张笑容甜美、妆容精致的脸……

“好吧,差别还是有点的。”凌默将工作证翻了过来。然后用指甲刮掉了上面的几滴血迹。又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这血迹也过了很久了……”

他再次看向了那女尸。然后又耸了耸鼻尖。几秒钟后,他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了一丝极为怪异的神色……能在尸偶的脸上挤出这种表情,可想而知凌默此时的心情……

“唉……”他忽然叹了口气,暗想道。“不出所料……”

工作证上的血迹,不是这女人的。不仅如此,就连留下的时间,也明显比女人的死亡时间要早……这类的细节对于丧尸的嗅觉系统来说,要辨认起来并不算太难,准确度也相对较高。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判断出确切的时间,因为对于丧尸来说。这种辨别更像是一种判断食物是否新鲜的本能反应,而不是什么检测仪器。

不过有这个工作证在,却可以判断出她大概死于一年以前……这名前罗森公司的员工,显然也是当初活下来的幸存者之一。既然她没有被吃掉。那么就说明,她当时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员……而在那些血字所描述的事件发生之后,这个幸存者团体内必然还发生了其他恐怖的事情。

“这些事情,在母体丧尸的记忆中都能找到吧?只要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就能找到让她保留记忆和情感的那个契机……只不过,那到底会是什么?”

接下来的路程中,凌默不断地发现和女尸一样情况的尸体,当他走出这片尸体区的时候,像这样的幸存者遗体已经达到了七具。这些尸体的年龄和职位都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类似的。那就是在他们的脸上,都保留着那份深深的绝望,以及强烈的痛苦……

“嗯?”

眼前豁然开朗后,凌默所看到的,便是一扇沾满了血迹的大门。

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然后警惕地推开了房门。

沉重的木门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条越张越大的缝隙。而在缝隙后面出现的,却是一缕淡淡的光线……

在始终黑暗的环境中突然看到这样的情景,却完全没有半点让人感到兴奋的意思。相反,凌默却隐约地感受到了一丝诡异。他小心地贴在门边朝里面望了一眼,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和母体丧尸比起来,他这具尸偶的进化等级实在太低了。无论是靠嗅觉还是靠感应,他都不可能提前发现母体丧尸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小心一些总还是有用的……

当然,如果母体丧尸已经从精神干扰的状态中恢复了的话,那么从他踏入这层楼的那一刻开始,对方就肯定已经发现他了……

凌默的骨子里还是有着一丝冒险精神的,尤其是这会儿还不是本体上阵,他的动作也就跟着放开了不少。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有了准备,他都没想过要因此半途而废。这一路上,他也并非只是跟在寄生物身后,胜率再低,也不代表完全没有啊……

“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反手将房门慢慢掩上,却又留下了一道缝隙。这样如果有敌人从背后来的话,他也能提前注意到了……虽说大部分敌人都已经被李雅琳以及他的另一只尸偶引开了,但这里毕竟是母体丧尸的所在地,危险程度比起楼下可谓是有增无减。

“好安静……”

也很空旷。这房间很大,也很豪华。只是这份豪华的装修在经过大量鲜血和腐肉的渲染后,已经变成了一种死气沉沉,血腥味十足的惊悚观感。光线是从窗帘后的透进来的,和其他地方相同的是,那窗帘上也沾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