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邵秋雪帮一名病人开好药以后,表情有些挑衅的看着沈欢这边。
什么叫门可罗雀,沈欢现在正进行着完美的诠释,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东西。
人命没有贵贱之分,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痛经,当归15克,川芎10克,延胡索10克……7剂,水煎服,经前一周服,经来则停药,连服半年,随证略有加减,痛经基本消除。”
邵秋雪已经开始给第三位病人开了药方,开好后他目光扫了一眼沈欢,见依旧没人上前,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你医术高明又如何?布医施药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自身的本事,还有更重要的——病人的信任!
这场比试,注定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邵秋雪只提出自己输了怎样,去没有提出自己赢了会怎样,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小子,很快我就会让你明白,得罪我这位佛仁堂首席医师的代价是什么!
照这个情形下去,沈欢必输无疑,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但这场比试已经没了意义,根本没必要去争什么输赢,只看邵秋雪一个人演独角戏就够了。
当邵秋雪给一名少妇看病时,沈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儿夜啼,禁用汤药,但针灸也会对孩子的身体发育造成影响,推拿才是最佳的治疗方式!”
“危言耸听,治病最重要的是有效!”邵秋雪指了指安静熟睡的幼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说邵神医,你就别再和这个小子浪费时间了,我这晚上还得加班呢。”
“是神医,何必和这样的人斤斤计较,你的医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针灸和推拿还不是一样,又不是开药,别卖弄你那些医理知识了。”
邵秋雪脸色傲然的看着沈欢,似乎是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觉,这就是本医师在民间的威望!
沈欢如今已经不再是烂好人,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介意,他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到沈欢的面前,“小兄弟。”
“您好,请坐。”面对来自己这里第一个求诊的病人,沈欢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
“不用了,我就是想问你个事儿。”中年人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有医师资格证吗?行医执照也成。”
“没。”沈欢摇了摇头,这东西他有,但不能在这里拿出来,暴露身份可就不好了。
中年人遗憾的叹了口气,虽然一开始他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医馆里的病人已经少了大半,按照邵秋雪的说法,沈欢已经输了,但为了引沈欢上钩,是邵秋雪并没有详细规定多长时间,所以他准备等病人都医治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面子丢了可以捡起来,但在捡的这个过程当中所受的耻辱是不会抹去的。
“让一让,谢谢大家,让一让!”
就在这时,馆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出声的是一个中年人,在他的背上还有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
“邵神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中年人面色焦急,若非背着老父无法做大幅度的动作,他就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