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生。他都对不起那些为了保护他而死在南疆的兄弟。他要背负一辈子的愧疚只为那一人。
炎家的私军在炎华的命令下放弃了对抗。而文家和慕容家的军队也被李佑制止,双方停战。炎华以现任摄政王的身份召集朝中所有的大臣前往勤政殿。
段紫嫣死死的拉着炎华的衣袖,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忤逆子,你要害我南疆和炎家于万劫不复之中吗?”随即她回头怒视不远处的芷容:“哼,竟日总算是见了你,你以为你得逞了?我绝不让你好过!”
“带夫人回府中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夫人出门,违令者斩!”炎华做的决定便没有想过要改。所以语气十分坚定,没有丝毫的让步。
“好。很好。华儿,这才是我的儿子。如今,你也能关押你的母亲了。为娘的应高兴才是。”段紫嫣冷森森的咯咯笑着,而后便主动回了炎府。
去往勤政殿的一路芷容眼前总是浮现段紫嫣那凶狠的神情。正在发呆之际肩膀忽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猛然抽出宝剑,那人忽然后退然后拍着胸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哎呀呀,才一年不见而已。你整个人都不同了。”他又笑嘻嘻的凑过来:“干什么心神不宁的,炎华都为了你放弃了靖唐你该高兴才是。我也要好好的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炎华才不会轻易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芷容神思一转,恍然明白。“你请我帮李佑,也是算到了这些?”
文宇打开折扇笑眯眯道:“不瞒你说,只有五层把握,不过已经足够。我以为金子轩才是痴情种子,没想到炎华更加疯狂,白芷容,你上辈子修了什么好福气?可怜了金傻子,这回是愿望彻底落空了。”
提到金子轩,芷容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愧疚。她没能爱上他,也没能等他。他用生命换来的那些她无以为报,这一生她敢说不欠别人却唯独欠了金子轩。
“你可知道传国玉佩在何处?即便李佑登基,陶泠然仍旧可以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要抓她的把柄必须找到传国玉佩让那孩子验血。”
“你竟给我出难题。”
文宇晃着脑袋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无意中说道:“传国玉佩那么重要的东西,先皇一定会托付给最信任的人。不过也没个信件实在不好办,咱们先把遗诏的事情解决再处理陶泠然不迟。杀人非要有理由吗?”
其实,文宇自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是怕芷容这时候去找穿过玉佩,炎华万一反悔,那可就不好办了。所以要让芷容在炎华眼前,却又不能让他接近。这也是自己为何会跟着芷容的原因。
芷容眯着眼睛暗骂一声狐狸,不过现在确实应该先确认李佑的皇帝身份。日后再找穿过玉佩不迟。
众人上了大殿,陶泠然坐在龙椅后面,那孩子便被放在龙椅之上。满朝文武金殿她都仿若没看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炎华和芷容二人。
在听说炎华放弃江山的那一刻她便心如死灰,自己之前那么多的帮助都没用,芷容一出面他便倾城只为佳人一笑。
她恨不得立刻扑到芷容身上去,狠狠的咬住她的喉咙。即便是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也不解恨。
“摄政王,你召集群臣前来所谓何事?明王、白芷容你们这些个谋反之人也敢上勤政殿?当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炎华上前一步:“给皇上太后请安!”
身后朝臣们也异口同声的问安。
“太后,明王手中有先皇遗诏,我已经看过。确实为先皇真迹。”炎华面无表情的面对她,假怀孕、假造圣旨,都是陶泠然为了给自己加的筹码,别人不知,炎华却最清楚。
陶泠然怒斥:“大胆,你的意思哀家手中遗诏是假的?”
“非也。”文宇站出来笑道:“太后请息怒,并非说您手中的遗诏是假的,那确实也是先皇真迹,只是太后那上面的日期比明王手中的要早。我靖唐祖制遗诏以最后的日期为准。”
“正是。太后,明王手中的遗诏我等都已经传阅,确实是先皇真迹,日期也比您手中的晚。明王才是先皇最后定的继位人选!”秋丞相站出来道。
随后慕容家、李家、魏家以及一些中立的家族都纷纷表态,就连之前的保皇党眼见现在的皇帝大势已去,炎华也放弃了权威,也都开始倾向李佑。
“太后,在您宣布圣旨让我任摄政王那日,我便十分惶恐,炎华不才,不能担此大任。何况明王登基之后可以勤政也无需摄政王,太后您也可以在后宫安详度日。”
炎华警告的目光投向陶泠然,若她够聪明此时就应该放手,这样他也会给她留一条活路,毕竟因为自己的母亲,陶泠然也受了不少苦。
陶泠然浑身一软,知道大势已去,无可挽回。“既然明王才是继位之人,哀家自然会拥立明王,之前是哀家误会了,还请明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李佑上前,愤恨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很可能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可是却在群臣面前要他不追究往事,若他追究倒成了新君小气。
拿到保命符的陶泠然并未放松,她知道在宫内她更加的危险,必须找机会出宫。而希望便只有炎华。她看向炎华露出诡异笑容。
这边大事已定,而谁也没注意后宫的一处废弃宫苑内走进一名白衣女子,她进宫殿找到机关进了里面的一间密室。
里面的人听见密室门开的声音抬起头嘴角一扬,冷冷道:“你当真还是来了,我可等你等的好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