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春雨心下震惊不已,她随想取得地位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去对付白家的继承人。所以芷瑶的话依旧让她心惊胆寒,身上不禁冷汗涔涔。
“二姑娘,你这是,这是说笑吧。那可是咱们的大少爷,白家的未来当家人,你可,可真会说笑。”她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的恐惧表达出来,同时起身,来回的踱步。
芷瑶撇了撇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怕什么?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你且瞧瞧丽儿是个什么下场,再想想你自己!那丽儿还怀了白家的子嗣,可还是正妻踩在脚下。花无百日红,父亲在喜欢你,又能疼你几日?再说他这个年龄,你若想怀上个一男半女可不容,到头来,还不如丽儿,好歹她还有个孩子,将来有个依靠!”
春雨僵硬的面容挤出一丝干笑,“二姑娘,我实在没那本事,二姑娘你是做大事的人,我这种胆子,也不配与你同谋。”
在她看来芷瑶这是在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为了保命,还是不要跟她一起疯才好。
她的心思很快被芷瑶看穿,对方却也不着急,而是笑意浓浓的盯着她看了又看,长叹一声,坐回座位,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抿了一口,“我知道你眼下拿不定主意,我也不逼你,给你几日的时限考虑。不过,若是你走漏半点风声,像上回一样跟大夫人告我的状,我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我哪敢呀。二姑娘,我要是真说出去,大夫人也饶不了我啊。”春雨明白,她现在没有资本跟任何一个人斗,更艰难的是找不到能依附的靠山。
芷瑶放下茶碗,用丝绢捂住双唇娇笑,双眼眯成一条线,看似柔和的面容却让春雨更加的不安。
她心道:当初自己真是太傻了,居然被这么一个瘟神缠上身,如今想要脱离也很难。
果然就听一脸傲然的芷瑶歪着脑袋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吐出话语:“你就说出去我也不怕,我现如今可不怕白家的人,她们早就不当我是这个家里的人了,我也早就把她们全都当成了敌人!早晚有一日,我要白家的人全都向我下跪!而背叛我的人更不会有好下场!”
扑通一声,春雨没站住,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话语里的阴毒寒气侵袭着她的全身,使得她脸色苍白,不停的发抖。
那个疯女人绝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七夫人,你这是干嘛?”芷瑶走过去扶起她,“纵使你说过我的坏话,可我还是觉得你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我是绝对不会对付你的!”
春雨硬挤出一抹笑容,木然的点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吧,做一个局外人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在白家,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就像白芷容,她之前不也是谁都不得罪,可现在呢,跑到大夫人那边去了,全然忘了自己的娘是如何丧命的,所以这人心啊,难测啊!”
芷瑶眉头紧锁,脸上摆出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似乎被什么事难住了一样,“你说,她白芷容怎么就能对自己的杀母仇人惟命是从?再说大夫人,为何对她的态度突然就改变了呢?人家常说,父债子还,那想来也有母债子还的说法了。她也许是要蒙骗大夫人而去对付白展元呢。”
春雨怔怔的看着芷瑶,一时间想不明白她为何会说这些。
“这天也不早了,别等父亲了,你歇息吧。改日我再来找七夫人聊家常。”芷瑶不等她回过神便推开门,突然仿佛忘了什么似的转过头,“下次我再来,希望七夫人能想明白。”
直到芷瑶的身影消失不见,春雨绷着的一口气才一下子呼出来,口中喃喃道:“这下子可麻烦了,掉进泥坑了。”
芷瑶走后 ,她忽然明白那些话的含义。
黄昏时刻是后院夫人、姑娘们喝茶闲聊的时候。
不过这日的黄昏,众人可都没有这样的心情。几个夫人聚在一起,个个神情紧张,谁也不想多说一句。
而芷容如往常一样坐在内室的桌旁看书,眼睛虽一直盯着书本,心里却有些烦乱珠帘被人掀开,春花进来轻声道:“那边情况不太秒,产婆已经回了老祖宗说怕是保不住大人。”
这么说丽儿的命保不住了。若是生下来便没了娘,那孩子也真是可怜。
春华应了一声,却没有走的意思,而是一脸神秘的凑过来:“方才撞见大爷,他竟是不知那边的情况,还要跟婢子打听才知晓。”
芷容冷冷一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哥早把丽儿娘俩往到九霄云外去了。大嫂子现如今翻了身,只等着丽儿一死便收了那孩子。谁会去在乎一个风尘女子的死活。”
春华闷闷的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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