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完,微眯着眼睛往郝鹏的脸上望去,看着郝鹏的反应。师父是个有心之人,平时绝不多说一句废话,他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打算着去人家老爹的坟地去转转,不经过郝鹏的同意,这事不大好办。
郝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上,正在盘算着自己的蛆虫蛊是否彻底驱除掉了,完全没领会师父的意思。我见状只好提醒他道:“郝大哥,我们想去你父亲的坟地去看看,你看这事......”
郝鹏好像才听到一样,嘴里答应着,“哦,哦,没问题,这位道爷把我身上的蛆虫蛊都给医治好了,你们想去坟地,去看便是。”
“那就多谢郝大哥了。”我说道。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天也快亮了。我已经很多晚没睡过好觉了,自从认识小莲以后,我基本上就没睡过几个好觉,爱一个人真的是很奇妙的事,虽然认识小莲后艰难险阻一个接着一个,但我心中却是甜蜜的,为小莲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郝鹏给我们准备了点吃喝,我和师父商议着先去郝鹏他爹的坟地去看看,也就是先去踩踩点。其实我们去那里,无非就是想见到郝鹏他爹的鬼魂,如果能跟这个老鬼沟通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通往魔希国的线索,毕竟他见到过郝鹏的媳妇。
吃过早饭后,郝鹏就领我们去他爹的坟地了。我让小莲和易根金扎娜留在郝鹏的家里,我跟师父两个人先跟郝鹏去那里看看。
郝鹏带着我和师父出了村子,直奔他爹的坟地而去。他爹的坟地离村子可够远的,这一走就是十几里地,这地方地广人稀,附近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个叫喀尔坦的村子。郝鹏带着我和师父往前走去,当走到一大片高低不等的土丘前,这才站住了脚步。
“道爷,四狗,前面就是我爹的坟地了。”郝鹏往前方一指,对我和师父说道。
我和师父往前面望去,只见一片荒野之中,能有数百个小山丘,全都是沙土和山石形成的。远远望去,好像一座座小山相似。
我对风水学一窍不通,但师父却能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师父站在这几百个小山丘前看了一阵,笑着对郝鹏道:“郝老弟,你父亲的坟地是哪个高人选的啊,这里风水好的很,是个极佳的葬人之地。”
郝鹏听了师父的话后苦笑了一声,说道:“不瞒道爷说,村子里的人死后都埋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谁最先发现了这个地方,都说这里有龙脉,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这里哪点好,要是好的话,我爹都死了三年了,我也没捞着一点好。”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坟地先好了,是会恩泽后人的,这也许十年八载,也许隔上几辈子,哪能那么立杆见影的。”师父笑着说道。
郝鹏没再说什么,只是苦笑,看的出他的心已经伤透了,毕竟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对他来说太过残酷了。
接下来郝鹏带着我和师父来到了他爹的坟前,坟头还算新,在一个大土丘旁边。坟头前立着一块墓碑,郝鹏先是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嘴里默默念叼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我爹就葬在这里了,想不到他死了三年,居然一直没有转世投胎,鬼魂一直在飘泊着,看来我爹他死的冤枉啊!”郝鹏说到这里,眼睛又是湿润了。
我本想安慰他一番,可是又不知道怎样安慰才好,他也算家破人亡了,老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还得给仇人养儿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他大爷的!
师父又带着我在这附近看了半天,基本对这里的环境做到心中有数。离郝鹏他爹的坟墓不远处,有一条宽宽的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了,据郝鹏介绍说这河叫鱼精河,因为都说这河里有鱼精,谁要是敢从这河里过,是肯定要被河里的鱼精吃掉的,因此得名。
见勘察的差不多了,师父这才说要先回去。只是师父在临走的时候,把那条鱼精河看了好几眼,好像对那条河很是在意。
又走了十几里的路,我们三个人回到了郝鹏的家里。此时易根金和扎娜还有小莲正在院子里等我们,郝鹏的那个九岁的儿子也在院子里玩,这小孩子好像特别喜欢扎娜,一口一个扎娜姐姐,好像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小男孩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长的确实有点像俄罗斯人,他在院子里玩的正高兴,一见郝鹏回来了,把这小孩子吓得赶紧躲回了屋里,看来郝鹏平日里没少了给他脸色。
易根金见我回来了,走上前问我道:“咋样狗哥,那地方凶险不?”
我对他说道:“凶险倒是没看出来,全是一个个的小山丘,我也说不明白,只是我现在一到坟地就心情压抑的要命,晚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易根金点点头,说道:“那晚上咱们一起去,能不能找到魔希国,就看今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