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疾驰着,我们坐在车厢里,我和小莲坐在一个座位上,易根金和扎娜坐在一起,师父他老人家自己一个人,跟三男二女五个年轻人坐在一起。
火车票是易根金买的,这票让他买的,把我们五个人分成了三拨。师父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我看的出他坐在那里很是不自在,他身上那身破旧道袍虽然挺干净,但是年头太多了,破破烂烂的,他这身行头在河龙村那种小山村里都够出类拔萃的了,更别说现在在火车上,更是引人注目。
师父跟那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一起,对面是这两个女孩的三个同伴,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三个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夸张,一看就是非主流,这三个小子红黄蓝三种发色,凑在一起来了个三原色,看着很是鲜艳。那两个女孩长的都很漂亮,穿着也时尚,正跟对面三个小子打情骂俏。
开始的时候这三男二女还能有说有笑的,没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开始抱怨起来了。她们对身边坐着的邋遢老道很是不满,特别是挨着师父坐的那个女孩,撇着嘴看了看师父,把身体躲开老远,嘴里嘟嚷道:“今天出门没算好日子,咋这么倒霉呢!”
靠车窗位置的女孩呵呵一笑,对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说道:“你没算好日子,咱们都没算好日子,哎,出门在外啥样的奇葩都能碰到,这是啥味啊,熏死我了......”这女孩说着,用眼睛很不屑的瞄了一眼师父,用手不停的在鼻子前扑打着,像是在赶走怪味一样。
那红黄蓝三个杂毛小子一听哈哈大笑,用眼睛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又不时轻佻的望着师父,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师父简直轻视到了极点。
我和易根金离师父坐的位置不远,两个女孩的谈话被我们听的清楚,当然知道她们是在对师父冷嘲热讽,正想着要不要跟她们理论一番,师父却是像看穿了我们的心事一样,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生事。接着他很淡定的坐在那里,笑呵呵的,一点没把讽刺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禁暗暗佩服师父这种豁达的度量,心想师父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早就远离世俗的羁绊,这两个妖精似的女孩肤浅的思维,当然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那两个女孩见师父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加来劲了,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我知道她们的意图就是让师父听了受不了,自动离开那个座位。我心中叹了口气,心说这两个小黄毛丫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她们根本不会明白,这身破旧道袍下隐藏的那身惊世绝学,可以说是旷古烁今。如果他们这五个人见识了师父捉鬼伏妖的精湛本领,定会亮瞎他们的狗眼!
半夜的时候,火车已经开出了吉林省地界,正向黑龙江驶去。这一路上五个年轻人嘴就没闲着,车上的乘客看他们的表情都带着不耐烦。我此时有些困乏了,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几乎沉沉睡去。小莲依偎在我的身上,让我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要说的话,只要一出口,就能把整车的人都惊呆了。
列车高速向前行驶着,到了午夜,车上的乘客多数都进入了梦乡,那三男二女却是比夜猫子还要精神,磕着瓜子喝着啤酒,嘴就一直没停过,不停的进行各种脑残话题,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吵的人心烦意乱。
上车这么长时间,我也适应了这五个吵闹的小年轻,迷迷糊糊中就要进入梦乡。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妈呀!有蛇!”
这一声刺耳的喊叫声过后,车上的乘客都被惊醒过来,纷纷往那个女孩身上望去。我也一下睁开了眼睛,见刚才喊叫的女孩正是跟师父坐在一块的,是靠着车窗的那个。此时她站起了身子,另外三男一女也都站了起来,问她出了啥事。
那女孩把手捂在胸口上,又羞又怕的叫道:“有蛇...,有蛇,在我这里......”说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用手不断的搓着胸口。
师父这时也站了起来,从师父的表情来看,很是严峻,显然他并不认为这只是一条蛇那么简单。我也突然感觉到车厢内的异常,那种冷嗖嗖阴风阵阵的感觉,很是熟悉,直觉告诉我,有脏东西进车厢里了!
我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就向那个女孩走去。那个女孩哭叫着想把她胸衣里的蛇抖出来,可是越着急越弄不出来,另外一个女孩也吓得跳上了面前的桌子,跑了出来。这时师父突然大喝了一声,手刷的一下就向那女孩的胸衣里探去!
我急得一跺脚,心说师父啊,你太冲动了,这要把手插人家女孩衣服里去,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可是师父却想都没想,就把手探了过去,我知道他这是救人心切。可是正当这时,女孩对面的一个小蓝毛突然一把抓住了师父的手,嘴里骂道:“老不死的,还想趁火打劫占便宜么?快把你那脏手拿开,不然削死你!”
师父手腕一抖,小蓝毛啊的一声大叫,他的手就像触了电一样,松开了抓住师父的手。还没等师父再出手,另一个小黄毛已经凑到那个女孩面前,一下就把手伸进了女孩的衣服里,在她的胸前划拉着,笑嘻嘻的说道:“哈哈,杂毛老道还想占便宜啊,还是我来捉这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