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什么?”两名扭着冯健手臂的侍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国师说,放他离开,不许伤害他。”秦天德依旧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人,他刚刚行刺您,苏统领是带您而死的!”两名侍卫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天德。
影卫们分出了四人护在了秦天德身边,其余十几人依旧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圈子,紧张的戒备着。
秦天德睁开双眼,扫了这些影卫一圈,忽然对那两名扭着冯健手臂的侍卫高声喊道:“你二人也聋了不成,竟敢违背本国师之命?本国师说,放他走,放他走,放他走!”
一脸喊了三遍“放他走”,喊出最后一遍时,仰着头颅,冲着蔚蓝的天空放声大喊,撞死疯狂,只是一滴泪水挂在了朦胧的眼角。
秦三敢不听秦天德的,敢顶撞秦天德,但这两名侍卫却是不敢。
听到秦天德如此坚持,两名侍卫只能强忍心中的委屈,暗中替苏子牧抱屈,放开了冯健的双臂。
“呵,呵呵,秦天德,你沽名钓誉,以为你放了我就会让我感恩戴德,就可以遮蔽天下人的双眼么!”冯健似乎并不领情,摇晃着站了起来,再次出言讥讽。
“滚!念在你是因为仇恨蒙蔽了心思,本国师饶你一命。你所告之事,等本国师查清,还你一个公道便是。
现在,你立刻给本国师滚,趁本国师还没有改变心意之前,立刻滚!”
冯健被秦天德的怒喝震得踉跄退了两步,又环视了周围百姓一圈,脸上露出悲怆之情,不在吭声,跌跌撞撞的朝着人群中走去,不断加快的步伐昭示着他急于离开此地的迫切心情。
可是不少百姓并不像就这么放他离开,秦天德能够原谅他,不代表这些百姓能够原谅他。他刚才对秦天德的污蔑,反而增加了临安百姓心中的憎恨,当即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百姓神色不善的朝他移了过去。
在临安百信心中,秦天德就是不折不扣的好官,因为秦天德的缘故,临安城不论是治安还是生活,百姓们都得到了改善。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只要能够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没有人欺负,不用担心饿肚子,他们就会表达感激。
显然如今的临安能够实现百姓的这个心愿,而这全赖于秦天德的因素,因此他们不容许有人伤害秦天德,使得他们失去这难得的安定生活。
“放他离开,不要碰他。”秦天德看出了百姓心中的愤怒,带着些许恳求口吻说道,看到百姓依言而为,他又冲着冲进人群中的冯健狂喊道:“赶快滚,趁着临安府的差役到来之前,有多远滚多远,要是被他们抓到,总是本国师能够理解你,不予追究,你也难逃大宋律法的严惩!”
围观的百信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脸色苍白,眼中泪光盈动的秦天德,第一次他们现,即便秦天德在怎么高高在上,也只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一个有感情的普通年轻人,一个就像他们邻家小伙子的年轻人。
“我们护送国师大人回府,绝不再让大人受到任何伤害!”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围观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幼,纷纷涌向秦天德,将自己背部留给秦天德,以秦天德为中心,二十几个影卫为第一层,数不清的百姓为第二层围成了一个环形,保护着秦天德返回国师府。
秦天德眼中更加湿润了,他没有拒绝百姓的好意,只是命人找来一块门板,将苏子牧的尸身平置在门板上,他亲自在头前抬着,两个侍卫抬着后面,轿夫抬着空轿随行,在影卫和众多百姓的护卫下,朝着望仙桥的国师府一步一步的走去。
一路上听闻秦天德为了替百姓做主,险些遇刺身亡,贴身侍卫救主而亡,秦天德义放刺客,朝着天街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自的围在人群外面。
年轻力壮的恶语咒骂,年老又或者心软的妇道人家抽泣不停,自护送秦天德的百姓越来越多,以至于临安城内最宽阔最大最繁华最热闹的天街被堵得水泄不通,以极为缓慢的度朝着不远的国师府前行。
听闻秦天德差点被刺客刺杀,临安府尹6宰立刻带领了大批捕快衙役赶了过来,可是当他们看到天街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后,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们根本挤不进去,百姓也会让他们靠近秦天德。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属下带人将这些闹事的百姓驱散?”一个捕头凑在6宰耳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