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蛋!”秦天德哪容他在耳边聒噪,抬起一脚正中对方小腹,踹的二管家惨叫一声倒退连连,最终摔倒在地。
“二管家是吧,**管家吧!”秦天德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三儿,拖出去给给少爷我往死里打,要见八颗牙齿!”
秦三才不在乎对方是谁的管家,招呼人上前围着二管家就是一通拳打脚踢。连秦熺他都敢打,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官家?
他刚才站在门外,听到了二管家嚣张的言语,本来心中就有气,因此听到秦天德的吩咐后,加重了气力,但却先不打二管家的嘴,他打算现将其暴打一顿后,再打下八颗牙齿。
秦府前厅外面顿时乱哄哄的,不少下人都围了过来,想方设法挤进去踹那个二管家两脚,希望能够得到秦天德的赏赐。
毕竟上一会殴打秦熺一事,事后秦天德的奖赏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让所有下人眼红,这一回就连五十出头的老管家秦福都拄着棍子探进去半个身子,在二管家身上踹了一脚。
由于秦三故意使坏,所以刚才牛逼哄哄的二管家眼看就要有性命之忧,好在朱淑真闻讯赶来,劝阻住了秦天德,秦三等人才算放了二管家。
不过秦天德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揭过此事,他看到秦三停手,又问道:“三儿,少爷我要的那八颗牙齿呢?”
被秦天德骂做**管家的可怜人出了三声惨叫,被人用石块生生砸掉了八颗牙齿,终于昏迷过去。这还是他昏迷的早,所以才惨叫了三声,要不然还要再叫唤五声呢!
秦府的下人们此次也不枉辛苦一场,凡参与殴打之人,每人得了二两银子作为赏钱,而那几个打掉相爷府二管家牙齿的下人,每打掉一颗,加赏一两银子。
这还不算完,秦天德命人用水泼醒了二管家,又让秦三带两个人,手持赶车用的鞭子,一路抽打,让二管家爬回了相爷府。
从里仁坊到望仙桥,颇是有一段距离,而且正午时分,天街两侧的游客百姓有不少,许多人都看到那惊人的一幕。
秦三以及两个汉子抡着鞭子,不时的抽打着在地上爬行的相爷府的二管家,而相爷府的二管家则是惨嚎连连,浑身是血披头散的爬回了相爷府。
当然,秦三的脑子虽然有些不够数,但也分得清危险与否。犹如赶牲口一般将相爷府二管家赶到望仙桥的时候,他就不往前行了,因为没多远就到秦桧的宅子了。
万一被秦桧府中的下人看到这种情形,一窝蜂的冲出来报仇,他的小命恐怕就交代在这儿了。
所以在达到望仙桥的时候,秦三狠狠的又抽打了几鞭子后,带人一路狂奔的跑向里仁坊。
此事一出,临安城中大小官员心中再度笼上了疑云,前些日子秦天德闹市殴打秦熺,曾经被人怀疑秦家内讧,但随着秦家叔侄合力参倒赵鼎,此举被认为是有意为之。
但今日之事又该怎么说?是秦家叔侄再度内讧?还是说又在做戏?难不成又有什么人要倒霉了?
别人怎么想,秦天德没兴趣知道,此刻他已经跟朱淑真用完了午饭,正坐在厅中闲聊。
“官人,你前些日子打了相爷独子,如今又如此对待相爷府的管家,你要小心一些,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朱淑真剥了颗荔枝,塞进了秦天德的嘴里。
秦天德嚼了两下将核吐出,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朱淑真问道:“夫人何出此言,以后任何人敢招惹咱们,为夫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官人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分轻重了呢!”看到秦天德满不在乎的样子,朱淑真气的将手中剥了一半的荔枝朝碟子中一摔,“官人你明不明白,你那么做会得罪秦相爷!虽然你是他的侄儿,可若是你惹恼了他,恐怕他会对你不利的!”
秦天德早就想问这方面的问题,如今听到朱淑真主动提起,他伸手拉住朱淑真的柔荑,轻轻的摸索着,看似随意的问道:“真儿,你为何会真么说呢?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这。。。”朱淑真犹豫了一下,“是家父。家父曾今来信跟妾身提过,让妾身提醒与你,说千万不可让你得罪了秦相爷,不然咱们两家都会大祸临头的!”
真儿果然不知内情,看样子应当是朱愈这个老家伙搞的鬼!
想到这里,秦天德再次试探道:“为夫知道了,多谢真儿关心,也多些老泰山的提醒。对了真儿,如今为夫在官家面前也有了一席之地,要不要我向官家进言,让老泰山的官职在往上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