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挣扎(1 / 2)

绝色摄影 秀色可痴 2453 字 2022-09-29

第172章挣扎

等到我回到了公寓,终于打开家门时,发现整个公寓都被笼罩在蜡烛的美丽光线里,不知点燃着什么香,到处弥漫着一股玫瑰精油飘出的淡淡香气,唱机里放的是极为轻美丽妙的音乐。而李军,斜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轻抚她略鬈的头发,惊奇于烛光中她的五官显示出来的安祥和俊俏。尽管我对她身上的一切都已很熟悉,但我还是经常地会在某个看着她的时刻忽然感到羞涩异常,心跳加速,仿佛初次见面那样。

从性格、爱好还有饮食穿衣习惯等很多方面来看,我与她都属同一种人,包括我们的长相也有类似处,有时看普普通通,有时看则明亮动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相信我们天造地设是彼此的唯一会永远在一起。尽管她从没这样明确地说过,但我懂得她。

她穿着我的一件白色衬衫,男式衬衫把她曲折玲珑的身材埋没了。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静静从衬衫前岔伸进去绕到腰后,享受了一番她肌体的暖和后,缓缓画着圆圈爱抚着。烛光下,我的眼睛盯住衣摆整个撩起后裸露而出的两个圆丘。看着看着,我的心中顿时萌生邪念。想到接下来将出现的旖旎风光,我感到一阵难以忍耐的兴奋。

李军醒了。她的表情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茫然,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起来,搂住我,用头温柔地蹭着我脖颈。我闻着她熟悉而令人愉悦的香味,刚要说点什么,她用手掩住我的嘴,示意我起身跟着她走。尽管摸不着头脑,我还是被她牵着手朝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作各种胡乱猜想,在阳台上放烟花?还是喝茶或跳舞?这些浪漫的事儿以前我们都做过。但今天不是生日或其她什么非凡的日子啊。

尽管天气预告说今年的冬天不太冷,但午夜时分的阳台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何况她,身着单薄的衬衫。“别小孩子气了,小心感冒。”我说着,强要把她拽回房间里去,她摆脱我的手,“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她倒退着步子,直到挨近了阳台的栏杆,夜里的月亮很圆,晃晃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脸看上去很动人,拢起的发根下是纤细的颈子,柔和的线条沿肩而下到腰部,接着是丰满的tun,虽然穿着白色长衬衣,但两条浑圆的大腿敞露着,在月光下面清楚可辨。

阳台外面夜色像是让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着了,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街道看起来虚晃晃的,不知那儿飘过一阵伤感的情歌。“我们分手吧。”她说得很果断,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酝酿,严厉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成份。我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一刻天昏地暗,世界倒退到混沌的荒蛮时期,理性被蒙蔽,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面带惊慌地说了句“不”。是的,那一刻,我不仅仅是感到意外,简直是惧怕的。

“你知道了些什么?”我说,一股苦涩从喉咙直冲出来,扑向鼻孔。她眼含着泪水,摇着头说:“我不说,免得伤害你,只是我不能容忍。”她的眼泪已从眼眶中流渗了出来,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随便。”我做出愤慨的表情,那时我的眼睛一定像蜗牛般地冰冷,让她感到不适,而我之所以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以内心的虚弱。

她泣咽地继续说:“阿伦,要是不你不从事这个职业,我们会过得很好的,那怕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也会挣钱养活你的,把我们的生活过得跟别人一样。”她说得极快,脸色苍白。我听到了她身上那种血流的声音和骨头吱嘎的轻响。我的全身让一种绝望的气息侵袭着,想起了跟她在一起相处的这些水ru交融的日子,不觉又是沦落成为游戏了。我咳嗽了一声,伸手摸摸她的肩。“别再说了,我同意。”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

我在沙发点燃了一支烟,我仔细地回忆了我们从一开始相识到在一起的所有细节,这段并不完整的感情中出现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她悄然没息地进来了,抱着膝盖端坐到了床上,她一脸的憔悴,像只讨厌的小老鼠可怜巴巴,毫无吸引力。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甜丝丝地燃烧过后,忽然消失了。

一块黑色如铅沉重的预感拴住了我的心脏,带着某种不可逆转的惯性,我把自己关进了浴室,一阵哗哗哗的水声,暖和的水流从头尽致地淋洒着,蒸腾的水雾把眼前的一切都掩盖住了,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寂静。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害怕看到了这一个事实,我将真的失去了她,就像打坏了镜子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把面纱揭开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隔了五分钟,我从浴室里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梳得光滑油亮,穿着白色的浴袍把胸前那鼓突的肌肉尽量地显现出来,脸上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睡吧。”我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

她转动了几下眼珠,看了看我,忽然像小丑那样毫不掩饰地用十分难看的模样哭了起来,她的哭没有声音,只有极度扭曲的五官和痉挛的表情,仿佛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喉管。我看着她,默不作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原谅她了,或许谈不上是原谅,她其实没有做错什么,怪的是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那么一份职业,像是社会放纵的一份子,她没有错,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对的。

她从我的身后面搂住了我,能感到她湿润的眼睫毛在我的脖颈上骚动,酥痒痒的。她的眼泪如同毒汁一样地流淌在我的脖子、身上,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着响声,眼泪在月光下汩汩地流动,稀疏的寒风在低语,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断,房间显得宽广。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使我对她的身体有所欲求。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丝致命的惊慌,她不明白我的疯狂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形成,而且渲泻无余。

这阵qr像是黑色幽默大师笔下的精灵,专门在我们深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正完蛋的那一刻降临。同时降临的还有前所末有的巅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感到了摧残般的疯狂。

我滚落下来,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深感沮丧,她则紧紧地搂住我,那一刻我真的想挽留她,让她不要离开我,我愿为她彻底改变自己,但那只是几秒钟的勇气。她躺在我的一边,我们都没有想要发出一点声音的y望。还是她从后面把我搂住,我们相叠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闪着冷冷的金属的光。

第二天,当我从一场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我揉着发疼的脑袋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我仿佛不相信似的,将屋里搜索个遍,可她真的不见了。那时已近中午,阳光明亮,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春天的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