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计划突然终止,可……可这三十万两定金已经付了,是,收不回来的。”陈公公吞了口口水,脖子微微一缩拢。三十万两金子啊,为了宰那个小皇帝,太后真是下了重血本,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此刻她心里抽痛,肉疼的不得了!付给得意楼的定金,那是断断拿不回来的了,怪只怪天意弄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啪!”一记狠绝的耳光落在陈公公脸上,将他扫得往后蹬蹬连退几步,蓦地爬跪在地,口中慌乱叫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这还不都怪你?若不是你办事不力,何必中途改变计划?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事都出纰漏,你这样,哀家以后还能将什么事放心交到你手上?”太后横眉竖目瞪了他一眼,“算了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替哀家想想,怎么对付那个明贵人。”
“明贵人居然敢拿此事要挟太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啪!”太后再度赏了陈公公一记重重的锅贴,“蠢材!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以司马大将军的为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陈公公捂着脸一脸赔笑道,“那倒是。”
李太后转过身去,眸中射出冷光,一脸愤愤不平道,“哀家就不明白了,这皇上出了京城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任凭怎么打探都探不到具体行踪。”
若不是因为如此,她也不会笨得找京郊附近动手。原本她的如意算盘是找个荒山野外,最好莫过于出了大楚国境,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外头,如此一来,也能堵上朝里朝外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口舌,顺理成章地扶持功勋过人的皇儿登基。
可是离奇的是,实在是找不到皇帝的人,派出去的探子跟细作出去一拨一拨的,偏偏都跟石沉大海似的,悄无影踪。直到昨日,这得意楼才传来讯息,说皇帝即将踏足京城。
说起这个得意楼,她就一肚子窝囊气!
这得意楼从上到下,每个杀手都拽的个要命,简直就是花了银子找气受,不但联络方式联络地点要受他们指手画脚,更可恨的是要自己剖开身份坦诚于他们!不过他们也的确有拽的本事,她派了这么多人出去打探十几二十天都没皇帝的影踪,而得意楼却只花了两日,便打探到她千方百计想知道的皇帝行迹。
得意楼好就好在只收钱不认人,管你是皇帝还是什么,只要有人出得起那份价钱,别说是皇帝,就算玉皇大帝他也敢杀!
原本让得意楼出手刺杀一个人,那绝对是稳稳妥妥的事,没料到全给陈公公搞砸了!她也不知道这个司马明玉是如何得知她的全盘计划,竟用来要挟自己。
不得已,她只能终止一切行动。就算将来,明贵人想拿这件事告到皇帝面前,无凭无据的,也容不得她信口雌黄。只是错失大好时机,又损失一大笔金,太后扼腕心痛。以后到了宫里,再想要动手,恐怕又得费一番脑筋。
“奴才也觉得奇怪。这皇上行踪飘忽,来去无影的,好像,只有到了京城范围才能确定他的去向,太后——”
“行了!”李太后沉沉地左倒在凳子上,“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以后不准再提。至于那个明贵人,我谅她也不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