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曼进来的时候,看到王兄坐在桌边,邬致远正为其诊脉,王兄气血似乎好了些,脸色再也没那么惨白,他心里微微定了定,回头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说什么以前经常照顾人的,还让他放心。
结果到现在王兄都起了,她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好梦正酣。
“她什么时候睡的?”阿尔曼无语地看向他王兄。
“唔,前半夜的时候似乎还给寡人倒了杯冷茶,后来好像就没声音了……”夙郁努力回忆着,点点头道。
阿尔曼抿了抿唇,很无奈地看着他,“冷茶?……还信誓旦旦跟我说很会照顾人!我就知道,看她那样儿就没照顾过什么人,指望她还不如指望一只猪!”
“你也太损了吧。”邬致远忍不住咳一声。
“我这还损?你没见她损我的,比这狠一百倍。”阿尔曼哼了一声,又问,“王兄情况如何?”
“陛下已经无碍了,体内的余毒再吃点解毒丸,过个几日便能消除。”邬致远笑道,“幸好陛下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快,没有高热,下官也就放心了。”
“嗯。”阿尔曼点点脑袋,转身走到床边,伸指戳戳她的脸,“起来。”
沁儿睡得半梦半醒的,小脑袋一缩,褥子一拉,整个人埋了进去,继续睡。
阿尔曼挺无语地回头看着他王兄,“她就这么在你床上睡了大半夜?这会儿到不避讳起来了,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
“没有。”邬致远摇了摇脑袋,含着笑意咳嗽一声,“下官进来的时候,尹姑娘倒在床下睡得正熟。咳,不过倒是难为了陛下。”
“怎么说?”阿尔曼好奇。
“尹姑娘原来喜欢抢被子,咳,拖着陛下的大半床被子,害得陛下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地上,所以下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比较怪异的一幕。”他说的还是斯文的。
真实情况就是云沁那小家伙使劲扯夙郁身上的被子,连被子带人给她扯下来一半,难为夙郁睡得昏昏沉沉的,那身体半耷拉在床边,真是让为人臣子的瞧见,掬一把同情的泪。
阿尔曼哈哈大笑,被夙郁气呼呼地瞪了一眼。
“陛下这几日要吃清淡点的食物,最好是素食,还有……”
“到点了到点了嘛?甜儿把我的新衣服拿来,我今天要穿那件绿色的去……太学堂!”沁儿突然从床上竖了起来,大眼浑浑地看向前方,呆呆傻傻了几秒后,复又倒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这是什么毛病啊……”阿尔曼笑得撑住桌子。
“不是什么好毛病。”邬致远笑了笑,“哈黛儿,去叫尹姑娘起吧,睡得太久对身子也不好。”
谁说睡太久了。
她根本就是睡眠不足。
前半夜一直在伺候夙郁那大爷,后半夜好不容易能够咪一会儿,还没睡出个味道儿呢,就被阿尔曼用蛮力弄醒了!
哈黛儿捧着一件绢白如丝的长裙给她换上,直赞她漂亮。
“陛下和王子去上朝了?”
“是呀。”
“生病还去?”沁儿一边喝粥一边喃喃,“对了一会儿我们有什么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