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她脑袋了,就是这一刻,我猛地大吼一声,身体前冲,砖头往她脑袋上一砸。
砰地一声,我敢肯定她几乎要晕了,但她竟然没有放手,而且本能地反击,另一只手的刀片向我划来。
我往后一退,手背被划出了一道血痕,惊得我冷汗直流。她满头都是血,显然受了重伤,但她竟然抓住这个机会双腿上翻,整个人跃了过来。
我震惊无比,太凶悍了吧?
我不得不再跑,她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简直骇人无比。
我顾不得脚的伤了,往楼下跑。结果发现她没追,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直挺挺往地上跪去。
她并不是倒下的,而是跪下的,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晕,她只是受了重伤。
我胆子又大了起来,刚才我就想杀了她以绝后患,结果失败了,现在她明显很不妥,我难道就这么跑了?让她以后追杀我?
我在地上摸索,借着阳台的月光寻找武器,这次被我找到了一截钢筋。
我抓在手里就往她靠近,她猛地抬头盯着我,脸上全是红色液体。我一滞,有点不敢靠近,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受伤,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了。
我鼓起勇气再次靠近,用钢筋指着她。她还是冷冰冰地盯着我,头上还在流血。
这婆娘就是不晕,简直太强悍了。
我直吞口水,靠近她两米距离冷声一喝:"这可怨不得我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面无表情,我仔细观察她的手,刀片不在,她是不是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没敢靠近,只是用钢筋戳她。她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四肢似乎在抽搐。
我大喜过望,好!
我直接砸了她大腿一下,岂料她双眼一闭动也不动了。
晕了?还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靠近,她果真没有动静了。我靠近了一些,举起钢筋打算给她脑袋来一下。
如果真砸下去了她肯定要完蛋了。到了这种关头我竟然迟疑了,这或许是我第一次这么暴力。
抓着钢筋,盯着她的脑袋,我死死咬牙,还是决定砸下去。
但才动手,她忽地一动,手臂高高扬起,我只感觉大腿一凉,然后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腿竟然被她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冒。我几乎痛晕了,还好她已经受了重伤,划得并不深,但这样足以吓破了我的胆了。
我按住大腿往后挪,难免心惊胆战。
冰姐再次躺下,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手指间还夹着刀片。
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不敢再靠近了,她还有战力,如果有机会给我喉咙来一下我就完了。
我退得远远的,她忽地笑了出来:"你走吧。"
我一怔,冷眼看她:"怎么?自己要死了就放过我了?"
她手指一松,刀片滑落在地,声音很艰难:"去叫我的人来救我,我放你走。"
我阴声一笑:"你打的好主意啊,还要我叫人救你?真是异想天开。"
冰姐语气理所当然,她似乎顶不住了:"刚才我出手再重一分,你大腿动脉就要断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放了你一马?"
我低头看大腿,裤子烂了,皮肉外翻,红色液体冒个不停。
但我并不相信她,我说我不信你,你躺着等死吧。
冰姐轻轻一笑:"这么好的交易你都放弃?我说放了你就放了你,前提是我能活着。"
我感觉她就要死了,毕竟脑袋被我狠狠砸了一下,这可不是说笑的。
我沉声道:"你得让我相信你。"
她身体越发虚弱:"你只能相信我......我是老爷从小养大的......我死了他会杀你全家......"
她声音已经断断续续了,我按着大腿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她不再说话,整个人跟睡着了似的。
我转身下楼,同样走得快,我受了伤,但都不是重伤,一条腿蹦着一瘸一拐地下楼。
当再次看见光明,我已经到了楼下,一眼看见那些特种兵在附近搜索。
我一出现他们大吃一惊,肌肉男跑过来惊愕问道:"你怎么了?"
我呼了口气,指了指建筑楼:"这栋楼六楼,你们快上去吧,冰姐要死了。"
他们纷纷震惊,肌肉男二话不说就往上跑。这栋楼顿时光亮了起来,脚步声杂乱。
我则快速映入了夜色中,这算逃出生天了么,真他妈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啊。
PS:
没了,早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