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亭栽倒的同时,汪思智手里的枪也喷出了火舌。
刀疤没有提防汪思智竟然会这样做,‘胸’口立即迸‘射’出一道血箭,眼中布满了诧异。
许亭身体栽倒的同时,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刀疤,这一幕同样也把他给骇住了。
整个现场数百人,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的将目光投向了正缓缓倒下去的刀疤的身上。
就好像是慢镜头似的,刀疤的身影在许亭的注视中,一点点儿的矮了下去。
“刀疤哥!”
闪电帮的众兄弟一阵惊呼,纷纷抢了上来,抱住了刀疤的身体。
许亭回过神来,浑身颤抖的转头看向汪思智,只见汪思智正举着枪,脸‘色’一片煞白的发呆。
许亭勃然大怒,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他的嘴里冲天而起,双手猛力的在地上一拍,许亭弹身而起,双脚在空中飞舞翻腾着,如两条怒龙般的踢向了汪思智,嘴里怒喝着“狗杂种reads;!”
许亭的‘腿’又快又狠,即便是练家子也很难躲开,更不用说是汪思智了。
汪思智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手腕中了一脚,手枪被踢飞了出去,随后‘胸’口砰砰砰的连吃了许亭几脚。
许亭脚上的力道虽然不足以开碑裂石,但是力道也是惊人。
汪思智惨呼了几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远远的飞了出去,如同一条死狗似的,想爬却爬不起来,捂着‘胸’口,一张脸涨的通红,好半天的工夫才缓过一口气儿来,满是痛苦的看向许亭,呆呆的说道:“许亭,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在帮你!”
“‘混’帐!”
许亭一听,更为气恼,一脚踢在脚下的一块碎石上,碎石奇准无比的击中在汪思智的额头上,伴随着汪思智的一声惨呼,他的额头上立即喷出了一道血箭。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许亭连声嘶吼着,宛如一头受了伤的狂狮。
汪思智吓坏了,脸‘色’越发的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刀疤哥!”
就在这时,闪电帮的众兄弟又传来一声惊呼,许亭心中猛烈一抖,急忙闪身来到了刀疤的身前,抱着他嘴里连声喊着“朋友!是爷们儿就给我‘挺’住!”
刀疤的‘胸’口汩汩的向外冒着血泡,随着失血的增多,刀疤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苍白。
“别傻愣着了,快叫救护车啊!”
许亭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如同疯了一般的咆哮着。
几个反应快的闪电成员,急忙拿出电话,带着哭腔的叫着救护车。
虽然和刀疤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许亭甚至都不知道刀疤的名讳,但是两人‘性’格相投,脾气相投,再加上那酣畅淋漓的一战,许亭早已经将刀疤视为了人生挚友reads;。
此时见到他虚弱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许亭只觉得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割他的心脏一样的痛。
“朋友,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这么多人在看着你,你不能就这么认输!朋友……”许亭一向自诩为怔怔铁汉,流血不流泪。
可是此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奔腾。
救护车呼啸着冲进了村子,许亭亲自抱起刀疤,急匆匆的跳上了救护车。
“司令,他怎么办?”一个武警战士指了指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汪思智问道。
许亭回头扫视了一眼,现在闪电的众为兄弟还都沉浸在对刀疤的担忧中,没有醒过神儿来。
一旦他们要是清醒过来,不把汪思智撕成碎片才怪。
许亭不是不恨汪思智,但是汪思智的罪行自然有法律给于制裁,他若是死在了这些人的手里,那就意味着他们犯了法。为了汪思智这样一个垃圾似的人渣,实在是不值得。
许亭一咬牙喝道:“带会武警支队,把他给我管起来,听候发落!”
几个武警战士立即将汪思智拖进了他们来时乘坐的卡车里。救护车一路疾驶,以最快的速度向市人民医院飞驰而去。
市医院里,经过欧若兰的抢救,葛杨虽然失去了四肢,这辈子都成了废人,但是生命却是没有危险了。
欧若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让几个护士将葛杨推进了普通病房。
欧若兰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医院大院里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救护车的声响,欧若兰的心头不由得一沉,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当她跑出去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的刀疤。此时的刀疤因为失血太多,面‘色’苍白,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