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特拉耸了下肩:“除了这个,没什么能让一个人失去神灵宠爱了。”
这是个很实在的说法——对于日耳曼人而言,战斗、厮杀、抢劫、偷窃,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行,神灵自然更是不在乎。
之后,史达连突然瞪大了眼睛,发现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我正是为此而来的!”
“不!”海特拉毫不迟疑的摇头反对,“不是那样!”
“就是那样!我们都知道——除非那个人从战场上逃离,否则他不会失去神灵的眷顾——但要杀死一个神灵眷顾的人,却并不是非得等到他失去神眷。”
史达连斩钉截铁的说着,之后不等海特拉再次开口反驳已经率先开口:“扎波克从来所向无敌。”
几乎是本能的,海特拉便接上了下句:“希罗多总能创造奇迹。”
听到老朋友的回应,史达连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无法拒绝”的笑容:“奥丁神向扎波克传授武艺,”
海特拉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希罗多在金鹰盔前学习。”
“两人在厮杀场相遇,”
“不后退誓要一决高低。”
“扎波克猛挥战斧如暴风扫地,”
“希罗多挺矛直刺似电闪雷劈。”
“雄鹰正是兀鹫之敌,”
“狂熊与恶狼之战值得铭记。”
“高呼酣战竟日不得停息,”
“从嫩芽新发杀到冰雪覆地。”
“希罗多终将长矛刺进对手身体,”
“扎波克挥斧划开敌人肚皮。”
“两名武士齐齐倒在血地,”
“英雄之魂被接引直升天际。”
“瓦尔哈拉里英雄齐集,”
“两人的到来使奥丁满心欢喜。”
原本。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是讲述两人如何受到奥丁神起立迎接,又如何与诸英雄共同宴饮的——但讲到这里也可以告一段落,于是史达连便退下来v着看着海特拉:“当两个同样为神灵喜爱的人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候,奥丁神会把他们都带走——我正是为这个来的。”
然而海特拉固执的摇了摇头:“我说,不行。”
“你要阻止我吗?我们都知道我也是受到奥丁神喜爱的!”听到海特拉的回答,史达连立即愤怒的咆哮起来。
史达连是受到奥丁神喜爱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经面对一次最凶险的情况。
当时苏约内斯人设了一个圈套,而他则不假思索的一头杀了进去。
等到闻讯赶来的海特拉带着战士杀破了数千苏约内斯人的包围圈,找到史达连的时候,最初跟着他一齐杀进苏约内斯人包围圈的五百名战士已经一个不仕。
而史达连自己。则站在由自己人和敌人的尸体堆出的小山上,依旧狂呼酣战不止——而他身上不止插着十几支箭。更带着六处致命的伤口。
等到海特拉把他救回来之后的当天晚上,他就陷入了昏迷。而且害上了热病,心跳一度衰弱得几乎听不到——甚至,就连祭祀都省了献祭求神的步骤——当奥丁神要带走谁的时候,没人能改变。
但是,到了第三天,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为这个年轻的勇士准备后事的时候,史达连却苏醒了。当天晚上他就退了热,而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下地走路了——等到第三十天的时候,他就又提着战斧上战场宰人了。
如果是在后世,所有受过教育懂得科学的人都会对这种事情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但在这个年代,在塞姆诺内斯人那里,这种情况很好解释——奥丁神喜欢这小子,所以把他从死神手里多回来了。
而且,史达连是目前同辈的、受到神灵眷顾的塞姆诺内斯战士中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别人都早早的去了瓦尔哈拉。
不过,尽管如此,海特拉仍旧不看好史达连:“你要知道,我的老朋友,人们爱朝阳胜过夕阳,神灵不外如是。”
“你说我老了?”听到这话,史达连笑着耸了耸肩,“那我就更该去了——难道你想让我老死病榻吗?我会带着那个万尼乌斯一齐走的,我保证,”
“当然不是。”说着,海特拉迟疑了一下,“可我消你在一场值得被后人永远铭记的胜利中前往瓦尔哈拉,而不是连万尼乌斯的面都没见着就死在个无名小卒的手里——以咱们的身份和名望,那可没什么好称道的。”
“嗯……”史达连皱起眉,长出一口气,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这到也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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