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变局已生,是时候做出一些反应了,和方振武、傅作义和陈振林商议后,他决定给外蒙加一把火,八月二十七日,第一战区发布了命令,机动兵团除一零一和一零五师外,全部北上锡省哈顺,同样被调动的还有第四兵团三个师,其防务由二十二集团军和十四军接手。
如此一来,在内外蒙锡省、乌省边界,第一战区集中了八个步兵师和三个骑兵师,兵力已经超过外蒙日军和格勒克道尔吉.德米德的国防军总和,关东军随即做出反应,第三军全部进入外蒙,增援满洲的五个师团也抽调两个师团经满洲里进入外蒙,两边都在大范围调兵,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而此时,莫斯科战役已经开始,德军发动了疯狂进攻,希望一次搞定斯大林,这场大战不亚于一战时的马恩河,维亚兹马防线很快被突破,德军中央集团军主力抵近了莫斯科最后的外围防线莫日艾斯克防线,这里距离莫斯科已经只有一百公里,双方在这里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可以说,每天斯大林都生活在危机之中,莫斯科已经全民动员,民众拼命修筑着城郊外的一道道℉,防线,而斯大林面临的是他需要士兵来防守,其他地方的消息也不乐观,斯大林格勒还在坚守,但列林格勒有些不大妙,一旦德国北方集团军攻克那里,冯·勒布元帅的大军将顺势南下,莫斯科右翼面临崩溃的局面。
斯大林的目光再次投向远东,那里还有一百万大军,他需要这些人来保卫莫斯科,可日本人增兵外蒙的消息已经到了他这里,关东军到底是想攻打察哈尔还是要打他?
一旦日本人动手,将彻底摧毁全体国民的抵抗决心,苏联将步法国后尘,更为要命的是,一些沙皇时代的旧势力就会跳出来,伟大的苏维埃政权将不复存在。不行,必须要减轻远东的压力,为此,他紧急召见了杨杰,要他回重庆,说服重庆支持赵子赟出兵外蒙,作为回报,莫斯科将向重庆免费提供两亿美元的军火援助。为确保赵子赟和关东军交火,斯大林还要求延安利用他们和赵子赟的合作,促使赵子赟进入外蒙作战。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延安高层想不到斯大林如此露骨,想当初他们可是极力反对赵子赟染指外蒙,这才几年,居然掉个个,毛公对这个要求嗤之以鼻,赵子赟是否进入外蒙作战,根本不受外界左右,何况他也看出来了,赵子赟一直放着光明城不理不睬,就是在等机会,机会到了,不要说,第一兵团一定会打进去,机会不到,任谁说破天,都不行,他现在不清楚的是赵子赟在等什么机会?难道真要等日本人和苏联开战?从世界格局上讲,毛公认为这并不是最佳的,苏联面对德日夹击,如果失败,那么欧亚大陆将再无抵抗德日的中间力量,就算赵子赟趁机进入外蒙,又能撑多久呢?
从这一点上来说,出兵外蒙是必要的,且不论斯大林拿外蒙做诱饵,引诱中日在此作战是否光明磊落,但救苏联就是救自己应该是正确的,毛公犹豫再三,还是要张恒办事处将这个分析转告赵子赟,希望他不要只看眼前利益。
老蒋对莫斯科的橄榄枝是喜欢的,这可是他最乐意的交易,自己嫡系有了支持,让赵子赟在外蒙和日军拼,可谓一举多得,而且,他对下达这样的命令毫无顾虑,望着地图上的张恒,老蒋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一直想占外蒙么?我成全你!”
张群作为老蒋的特使偕同杨杰迅速飞往张恒,而八路军办事处邓主任已经和王若飞、彭雪枫、宋思雨一起坐在了赵子赟省府的办公室里。
静静听完邓主任的话,赵子赟起身走到门口:“赵振,去请廖夫人和俞秘书长过来。”
大约七八分钟,廖夫人和俞鸿钧先后走了进来,招呼二人坐下,赵子赟也做到茶几边,“关于外蒙的事情,孙夫人也要求我要考虑各方面的影响,并让我尽快进入外蒙作战,以解国民之渴望,也为抗战大局增加一份信心,大致的意思和邓主任说的差不多,我想借此机会,向廖夫人和邓主任表明我的态度和看法,听听诸位的意思。”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赵子赟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诸位,外蒙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但现在是不是进入外蒙的最好时机呢?我想问再坐诸位,我凭什么现在就一定要出兵外蒙呢?”
这个问题有些纠结,不是太好回答,赵子赟也不等别人说话,说道:“眼前的局势是日本人在东北持续增兵,华北也休整有些日子了,我面临三面的压力,一旦进入外蒙和日军交战,万一日军从东北和河北、山西发动进攻,你们觉得我能够抵挡得住吗?”
“这确实是问题,我们十八集团军会配合赵长官的,牵制河北日军还是有一定把握。”彭雪枫道。
“哪山西呢?其实你们都知道,我已经抽调了第四兵团三个师北上,我在晋北一线兵力是不足的。”
“那赵主席的意思是想请孙夫人说服重庆在山西牵制作战吗?”廖夫人问道。
赵子赟摇了摇手,“其实军事上的事情我并没想太多,关键是,再次重返外蒙,我需要理由,需要让我的士兵去浴血奋战和付出生命的理由,如果这个能解决,我们蒙区战区愿意为此决一死战!”
再坐几人听到他提到不是军事上的事情,顿时找到一些头绪,原来他是另有所图!
“你不会是想要外蒙的统治权吧?”宋思雨不满道。
也只有她这么直接,邓主任蹙眉:“思雨,说话注意点。”
宋思雨不服气:“我看他就是这么想的,还怕别人说出来?”
赵子赟忍不住笑了起来:“邓主任,宋处长说得有些道理呢!”
廖夫人有些惊讶,若他真是这么想的,还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