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点头:“领教了,好了,不说废话,那我就直接问,你们和孙夫人合作,到底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不管我们今后走什么样的路,和谁合作,都不能忽略我的身份,宋处长,你别忘了我不仅仅是察哈尔的省主席。”
宋思雨疑惑了下,恍然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中央委员,国民党党员?”
“正确,以我的威望,是不可能争取到党内的太多同盟,卫俊如和石先生要被调走、二十二集团军的事件,都说明一点,我不能和重庆硬顶着,虽然我通过去延安化解了这次危机,但下一次呢?你要知道,不听从重庆的命令,始终让人诟病。”
“我明白了,你是借助孙夫人的威望,来团结一批人,抗衡重庆?”
“抗衡有些过,应该说影响,借助说的也有些直白,你可以理解为寻求一种新的可能。”
“什么新的可能?”
“联合,真正意义上的广泛联合,为战后奠定基础,直说吧,我希望战后不要出现内战。”
宋思雨有些迷糊,不是十分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4≧,他所说的联合有没有延安,而且,延安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二哥,你这么绕,思雨肯定会晕的,我这么说吧,思雨,看过三国吗?”
宋思雨顿悟,吃惊道:“你们是想……”
“别说出来,你只要知道联合的目的不是要消灭任何一方,而是让大家真正坐下来,明白了吗?”陈娇儿制止了她。
宋思雨点头,随即有些愁眉苦脸:“那我怎么汇报啊?”
赵子赟还在犹豫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陈娇儿笑了:“简单,你就说三个和尚没水吃,要想喝到水,只有合作,杀人的事是不能做的,当然,现在有两个和尚,其中一个要正名,另一个要增强些体魄。”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赵子赟相信延安高层一定清楚,宋思雨不由得双手竖起大拇指,“娇儿,我服了。”
赵振一直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司令,可其中一个和尚是方丈,是独裁者……”
赵子赟拍了他一下:“好好开你的车,别多话。”
宋思雨一听,也面带忧虑,“是啊……”
赵子赟摇头:“什么是啊,你们两个也太抬举他了,独裁者?他差远了,要说真正的独裁者,当今世界只有两个。”
宋思雨想了想:“你是说希特勒和……”
“对,就是他们两个,所谓独裁,那是说一不二的,要有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气势,就那位,从北伐开始,手段用了不少,可还没有想灭谁就是谁的威严,懂吗?”
“也许是时机不成熟呢?”
“时机永远都不可能成熟,独裁者不要想着名留青史,该出手时就出手,比如中原大战,我要是胜利者,想走独裁的道路,太简单了,那什么冯、阎、李,一刀剁了,看谁敢还跳?”
宋思雨被他说得脸色大变,诧异的看着他,陈娇儿见状,笑道:“二哥就是纸上谈兵,换做是他,也不敢的,思雨,从这句话你应该明白,独裁者是很不容易出现的,很多人想想可以,但不敢做。”
宋思雨轻舒一口气:“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二哥是心狠手辣的人?那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呢?独裁者可不在乎儿女私情的。”
宋思雨想了想点头:“有道理,我想了想历史,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说着话,赵振都没发现他跟随着前面的车子进入了一条陌生的道路,直到一个山洼呈现在眼前,他才发现不对了。
“司令、夫人,这条路不对!前面车出问题了!”
赵子赟顿时脊背发凉,这荒郊野岭的,真是前面车子出问题,那就麻烦大了。而宋思雨瞬间脸色惨白,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这车上另外两个人,要是出事,天大!
“赵振,别惊慌,这条路没错,你放心跟着便是。”陈娇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
“没错的,这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