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怪他祖先人设计的这个君主制了,皇帝只要活着,就会永远呆在位子上不挪窝,除非自己玩腻了是不会让出位子得,哪有太子儿皇帝展示才华的机会?
所以,通常情况下历朝历代的太子,储君都在东宫坐着,要吗等死,要吗想方设法的为得到权柄作死。
如此说来,也就不难理解赵王炳的苦衷啦。
他也是被逼无奈呀,谁叫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身体棒棒哒呢?
皇帝的皇后妃子众多,万一再生个亲儿子出来继承大统,那他不是就白来临安一趟了?
皇帝左想右想也是没辙,不可能将这屁娃儿弄死噻。
皇家儿郎金贵呀,他们老赵家前后左右很难有个带把的,必须得尽可能的保住。
万一弄死了这娃儿,他又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岂不是真要用蜀地的赵弃儿来继承大统,守住他的江山?
皇帝郁闷呐,一肚子都窝的是火。
他听见皇后温婉的在唤他就寝,心里立刻想到了自己努力不够,后继无人,顿时感到重任在肩,进屋看到身着薄纱的皇后立刻找到了奋斗目标……
次日,赵玉林早早的去了翠屏书院找张向阳吃茶,说明来意之后老先生也觉得责任重大,专门请他老婆刘海棠去将美姬瘦姑娘找来。
等瘦姑娘进来,他问长问短的关心了美姬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起居后说她是她,瓜子脸是瓜子脸,神威军赏罚分明,不会因为瓜子脸犯了王法而搞连坐治她的罪。
小女子进来时浑身都在发抖,听他如此说才稍微安定下来,连说她一点都不知情,全是瓜子脸一人所为。
赵玉林懒得去管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嘱咐她好生念书后告辞离去,回家就叫出发去嘉定。
他一路奔波来到嘉定,老丈人陈芸却黑着脸给他说陈宸有喜之后晓得他又娶新妇,心情不好郁闷得很啦,带着侍女去了峨眉掌门女修炼的后山养胎了,谁也不见。
他这个当爹的现在是嘉定和宜宾两头在跑,挣一分薪酬办两个人的差事。
赵玉林彻底无语了,他晓得这丫头一旦耍横,啥招都是白搭,陪着他老丈人去吃了一盘跷脚牛肉后直奔成都。
因为陈宸甩他,赵玉林本来打算直接走保宁州的,丁知府却一定要留住他和曲掌柜吃酒,一行人再去柳凤仙的文君酒楼,却见曲涛和她爹早已候着了。
这次相聚,曲涛活跃多了,笑盈盈的喊着玉林哥哥,让他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虽说不上热情似火,但也是舒服多啦。
曲掌柜十分高兴的说大理的玉石拿到成都直接解开后做成玉器,成本大幅下降,利润空间有了,他们的玉器生意就好做多啦,得好生感谢小哥儿。
丁公说有神威军换来的玉石,曲大掌柜的生意俨然成了成都第一大家,玉石行当的老板都以曲家为行业老大呐。
呵呵,原来如此。
正吃得高兴,幕宾送来朝廷密函着神威军指挥使赵玉林明日去安福寺迎接圣旨。
丁公笑呵呵的祝贺赵玉林,说他听闻官家欲封赏哥儿蜀王,如此一来蜀地官员皆为哥儿马首是瞻了。
赵玉林却是一脸的不屑,他对这些封号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认为不过都是皇帝用来笼络人心,骗人的把戏而已。
丁公却是慎重的说以往传旨都是在府衙,这次钦差直接去安福寺传旨,足见官家垂爱,哥儿可知皇恩厚重了。
幕宾赶紧说钦差乃皇城司副使褒艾达,也是刚到就派人来传信的。
赵玉林听着是皇城司的人,心里马上打了个激灵,他笑哈哈的请丁公明日一起前去见钦差大人。
回到驿站,成都顺风处的冬梅和守备大队长张国安已经候在客厅。冬梅给他报告临安皇城司的褒艾达带着一百高大魁梧的御林军直接去了安福寺,不知其意。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包大人是来传旨封他为蜀王的。
张国安一听喜上眉梢,立马恭敬的喊恭喜少爷,贺喜少爷称王啦。冬梅却是紧皱着眉头,觉得很奇怪。
赵玉林问国安,若是钦差下密旨要杀了他,会如何做?
国安立刻惊呆,一百个不相信的使劲摇头。
赵玉林说是祸躲不脱,等着瞧吧,明日便见分晓。他让冬梅给他准备一件宽大的官服,叫张国安回去想好了,天亮后召集起信得过的兄弟到安福寺援手。
赵玉林美美的睡了一觉,吃过早饭取来冬梅准备的官府比划,将脚底半尺剪下来缠到八亿杠上做好伪装。
再穿好朱从文带来的防弹战术背心,戴上新制的宽檐头盔,检查了弹|夹和手榴|弹后提起八亿杠叫出发。
一行人迈着整齐的步伐直接去了安福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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