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帮妇女肯让他们家的孩子找她玩了?
原主这些年被王寡妇逼成了哑巴,还背上了八字不好,克父命的名声,再加上王寡妇自己名声也不好,导致村里人都不让小孩子跟原主玩。
平日里就算有小孩子接近原主,也多是以戏弄原主为乐趣。
没想到在城里买个房,这帮人倒不嫌她八字不好了,一个个抢着把自家小孩往她身边推。
哼!她是那么随便跟人玩的人吗?
她可是大孩子,是干大事的人!
能跟那些小屁孩似的,整天抹着鼻涕,满村子的乱窜?
不过,去河边挖挖野菜,到山脚下看看杏花,应该……也挺有意思的吧?
云二川可不知道云裳在纠结什么,抗着云裳,一路急嗖嗖地跑回家,一进门就喊着老两口和栓子,直往屋里窜。
老太太在屋里瞥见云二川兴奋的大红脸,手上的扫帚直接砸了出来,“急吼吼地干啥?别把我裳囡摔咯!”
云二川赶紧停下脚步,讨好地笑笑,放下云裳,放缓速度往屋里走。
老太太颠着小脚出来,一把搂过云裳,“哎哟,奶的乖囡囡啊,几天没见,可想死奶哩!”
“奶,我也想你哩!还想我爷,想栓子!我还给你们带好吃的啦!”
云裳刚拉着老太太进屋,栓子就从炕上滑下来,拉着云裳的衣襟,将手里的一小份苹果往她嘴里塞。
老太太看得直乐,对跟进门的云二川道,“栓子这几天想裳囡哩,昨儿还拉着我去了趟前村,没瞅着裳囡,小嘴耷拉了老半天。”
云二川胡乱地点点头,努力压着不断上翘的嘴角,拉着老太太在炕头坐下,急急地道:
“娘!汾阳那边都安顿妥当了!云裳屋弄得可好看,水莲屋也弄好啦,咱水莲还去妇联上班啦!”
“啥?”老太太唬了一跳,“你说水莲去哪上班啦?”
“妇联!汾阳妇联,我昨儿送水莲上班去看了一眼,妇联那单位可好,在二层小洋楼办公,咱水莲是高中生,任干事让水莲负责拿本子写东西……”
“二叔,我姑那是登记,记录,谁家来告状啦,咋解决的,我姑都得做登记。”
“对对,就着这个登记!那活儿可轻松,坐那儿动动笔杆子就成。娘,你是没见着,妇联的人可威风,啥事儿都能管,下管咱小老百姓,上管大领导媳妇,只要是女同志,都归妇联管。”
老太太越发吃惊了,“有这么厉害?”
云二川一脸兴奋地点头,“那还有假?裳囡说的!”
云裳:“……”我咋不知道自己说过这话?
所以,二叔,你到底是咋联想到的?
还想让我姑管大领导媳妇,我姑管得了吗?
以前咋没发现云二川还有说大话的毛病呢?
妈呀,脑补是病,得治!
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奶,妇联不好进,没有编制,我姑现在就是临时工,等过几个月,还是要参加铝厂招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