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湘以沫惊呼一声,骤然乍醒。
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微微一颤,蓦地睁开,“南宫寒,姐姐呢?她现在在哪里?”[
湘如沫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她脸色憔悴惨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心力交瘁。
南宫寒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只有凌晨六点,“沫沫,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姐呢?我要去找她!我要陪着她!”湘以沫掀开了被子,爬下床。
“医生已经取下了她的眼角膜,马上就要给楚展靳做移植手术。”
湘以沫情绪平静下来,喃喃低语道,“这是姐姐最后的心愿,我要把这场戏演好。”
“我带你去见楚展靳!”南宫寒知道自己最终拗不过她,只能娇惯她,纵容她,在身边默默地守着她。
楚展靳已经患上了手术服,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将头发全部包裹在里面。
湘以沫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抚平了悲恸哀绝的情绪,才敢走进房门,“楚展靳,你马上要经受眼角膜移植手术了,现在紧张吗?”清亮的声音透着一丝喜悦,她的伪装没有一点破绽。
“沫儿,你的感冒好一点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
“你吃的什么药,安眠的成分太多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你,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以后,这种药你还是少吃。”
楚展靳的一句话,触动了湘以沫的泪点,她鼻子一酸,泪水顷刻之间就涌了出来。
“对了!昨晚是南宫寒抱你回去的,他有没有吃醋?有没有为难你?”
南宫寒抿了抿嘴,扬起声调,“我像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吗?”
“既然你这么大肚,为什么寸步不离一直跟着沫儿,深怕我把她拐跑!”
“沫沫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加倍小心照顾她!”今天南宫寒没有心情跟他斗嘴,“少讲废话,留点力气,恢复视力吧!”
“奇怪了,湘如沫呢?今天怎么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楚展靳突然开口问道。
在楚展靳住院期间,湘如沫微不至地照顾他,他渐渐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听她每天在耳边唠叨个不停。今天耳根子一清净,他反而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