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一头扎如南宫寒的怀里,泣不成声,难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爸爸的祭日快到了,她回去上坟了。”南宫寒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过些天,我和沫沫也要飞过去一趟!”
他跟湘以沫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将湘如沫和她父母合葬在一起,生前法团聚,也算是弥补一个小小的缺憾。[
楚展靳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忧虑,“我拆纱布的时候,沫儿不会陪着我?”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湘以沫放缓语速,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因为她想看到姐姐的眼睛,那双神采奕奕的星眸。
“沫儿,你的鼻音这么重,是不是感冒加重了?”
“感冒快好了,只是还有些鼻塞而已。”
楚展靳嘴角一旋,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容,“重获光明的第一眼,我想看到你。”
湘以沫走了过去,倾身抱了他一下,“加油!姐姐虽然不在这里,但是她一定在为你期待手术成功。”
随后,医护人员将他入了手术室。
湘以沫静静地伫立在手术室外,失焦的眼睛中没有了泪光,脸颊上的泪痕渐渐干涸,除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一丝淡淡悲伤,很难让人相信她刚刚经历了亲人的去世。
“沫沫,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南宫寒永远站在她的身后,做她坚强的后盾。他以为至亲的去世,会让湘以沫悲痛欲绝很长时间,可是,现在看来,她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了。
“五岁,在我还是懵懂知什么是死亡的时候,亲眼看着妈妈出了车祸,死在我的面前。小得了脑癌,生命垂危,几次三番在手术台上死里逃生。我生点点和球球的时候,失血过多,差点一失三命。”经历了这么多,不是她对于死亡已经麻木,而是,学会了伪装,将痛楚隐藏起来,慢慢地腐蚀着她的心,让疼痛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蔓延,酝酿成苦水,久久法消散……
南宫寒心猛然一揪,愧疚感宛如一条带着尖刺的藤蔓将他的心捆束起来,一根根刺直接扎入心口,化为深深的疼惜。为什么他现在才得知,她在生孩子的时候那么危险,“对不起,再你最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只怪我们之间考验太多,才会遭遇如此多的坎坷。”
南宫寒大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幸好我还有弥补的机会,生这个宝宝,我一定会全程陪着你。”
“你没有给点点和球球换过一张纸尿裤,所以这一个。”湘以沫点了点自己的肚子,“他的纸尿裤全由你来换!”
月光黯淡,星光璀璨。
乌黑一片的苍穹上布满了闪闪熠熠的星光,如细碎的钻石,那般闪耀。
书房的气氛有一丝沉重,滕越都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正色地说道,“南宫寒,尽管警方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但是毫所获,没有纪战旋的任何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