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居高临下,想要置身事外也难。
“纪战旋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寒随口问道。
“他在牢里还挺安分的!”
南宫寒眉头拧皱起来,“如果他得知我没有死的消息,恐怕就不会这么安分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纪战旋会采取行动?”
“他对我恨之入骨,如果知道我还好好活着,而他却要关在牢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那份不平衡,肯定会将他的心理压迫地畸形,千方百计想要找我报仇!即使杀不了我,也要将我的生活搅得不得安宁。”南宫寒语气寡淡,似乎对一切了然于心。
“我会让人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寒一转头,看见湘以沫煞白的脸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
湘以沫浅浅一笑,明明想远离是是非非,但往往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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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乍亮,火红的朝阳刚刚跳出地平线,射出万丈光芒,将一条条暗影拉长,影影绰绰,明与暗相间,形成一幅壮丽的黑白色抽象画。
湘以沫穿着一袭黑衣,头顶戴着一顶帽子,点缀着一朵小花。草地上沾满了露珠,将她黑色的皮鞋润湿,显得更加锃亮了。她弯下腰,将一束纯白色的蝴蝶兰放在墓碑前。
“爸……”湘以沫唇瓣一颤,轻吐一个微弱的声音,这个字发音如此简单,但是对于湘以沫而言,却如此艰涩陌生。她以前心里虽然恨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一直想象着有一天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想过环境,设计过台词,却不曾想到这会这般场景。隔着生离死别,一个在坟墓外,一个却躺在坟墓里。
湘以沫心里翻搅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南宫寒自然地搂住她纤细的柳腰,“沈叔叔,没有想到吧!我居然会跟你的女儿结婚,我们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沫沫的妈妈,所以我们这次来带你回去见她。”
“爸,可以见妈妈了,你高不高兴?”湘以沫嘴角浮现着清浅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那般暖人心脾。
神父念了一段祷告文,两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下开始挖开坟墓。
沉寂的四周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松树,高大苍劲,枝繁叶茂。一个纤弱瘦削的身影伫立在一棵大树后,毒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湘以沫,手渐渐攫紧,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当初,纪战旋将所有的罪自己的一个人拦下,找最好的律师为lisa辩护,所以她才坐了三年多的牢。牢狱生活将她恣虐地苍老许多,全身充满了阴森狠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