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湘以沫出现之前,神父不知道还要念多少遍。
“哗啦——”一只雪白的鸽子从树林子里振臂飞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树林,南宫寒的反应最快速,立马冲了出去,结果一个人影也没有找到,只是虚惊一场。
何管家接到消息,走到南宫寒身边,轻声说道,“少爷,夫人在半路被楚展靳带走了!”
“该死!”南宫寒粗鲁地咒骂一句,转身就想走。
何管家双臂一展,拦在他面前,“少爷,有那么多记者在,至少把这出戏演完!”
南宫寒冷黑的余光瞥了一眼棺材,“老何,扶住我!”随即两腿一软,倾身靠在了何管家的身上。
“少爷,原来你这么会演戏!有这么出众的演技,夫人早晚会被你骗回来的!”何管家扶着他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这样一来,可以正大光明地开溜了。
估计,第二天的头条就是,丧妻悲痛欲绝,葬礼当场晕倒。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瞬间被塑造成了多情种,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了。
车门一关,南宫寒马上坐直,摘掉墨镜,“现在去会会那个楚展靳!”
在南宫寒一再的督促之下,司机只能豁出性命,越开越快,窗外的景物一片模糊,快速一闪而过——
一个急刹车,在马上要撞上铁门的瞬间,停了下来,猛按喇叭,“嘀——嘀——”
“南宫寒不是应该在墓地,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纪战旋拉开窗帘一角,偷偷摸摸地窥探着窗外。
楚展靳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湘以沫的额头,不急不缓,“他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始自乱方寸了!”
“要不,我们就趁着这个时机,干掉他!”
“几次交手下来,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擅闯虎穴!”
“要不要让他进来?”
“当然!”楚展靳站了起来,拉开房门,看见雅子默默地站在门口,牵起了她的双手,“雅子,替我照顾好她!”
多么讽刺,要么对她不理不睬,要么一开口就是要求她替他照顾心爱的女人。
因为他知道,雅子不会拒绝。
“其实,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蹙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等一会儿再来告诉我!”楚展靳扶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快速落下一吻,仿佛完成程序一般,动作机械,不带一丝的感情。
但是,在雅子的眼里,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如此主动,心湖荡漾着涟漪,脸上堆积着幸福的笑容。
楚展靳随即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湘以沫,然后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他倒要看看,南宫寒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