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央有一张偌大的双人床,纯黑色的床褥中间躺着一抹纤丽的身影,她脸色惨白,毫无血气,似乎快要把体内的血放干了,皮肤几乎透明。
南宫寒站在床边,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如此瘦弱的一个女人,面对凶残的鲨鱼竟然无所畏惧,究竟还有什么能令她害怕,什么才是她的软肋?赫然发觉自己对她并不解了。
“砰!”滕越气喘吁吁地踹门而入,“她怎么样了?”
“你是医生,不会自己看!”
滕越撑开她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瞳孔,手握住被子,正要掀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可以看吗?”
南宫寒面无表情地微点了一下头。
“这次你不会打掉我的手了?”
“废话真多!”
滕越随手掀开被子,顿时,双目瞠大,表情愕然,“老兄,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居然把我当色狼来防,我是这种人么!”
湘以沫穿了一件简约纯白的睡裙,里面居然还穿着一条裤子,在裤子上剪了个洞,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因为浸泡在水中造成了细菌感染,伤口又红又肿,皮肉往外翻,最深处可依稀看见骨头。
“你是哪种人我还不清楚,我这是让你心无杂念。”南宫寒看到她的伤口,目光一敛,沉黑的眼眸泛起一缕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