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实在是不知所措,不知道丁爽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不管我,但我知道丁爽好像是在生我的气。】
不过我这人从小也拧,看丁爽无缘无故就生我的气,我也来气了,本来就是吗,我这刚被人家打,丁爽又毫无来由的跟我生气,我招谁惹谁了,我也不去理丁爽。
这一下午我都是在教室里的桌子上趴着,生着闷气中度过的。
下午放学了,我也不跟丁爽说话,一个人就回宿舍了,不过在出教室门的时候,我看到丁爽在看我,我就一撇头走了。
回到宿舍,我就爬上了床,没哭,就是用被子蒙着头想丁爽为什么会生气,但那时候的我真想不出丁爽为什么生气,我觉得丁爽要生气也应该是生那俩女生和吴家广的气才对呀,我俩那么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听门口外边有说话声,我知道是陈伟他们回来了,但我也没起来。
门开了,我听到胖墩儿咋咋呼呼的喊着:“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一顿,已经挺长时间没喝了!”
我感觉胖墩儿是在冲着我喊的,但我还是没起来,因为他们都不太爱搭理我,而且我也不会喝酒。
“曹!看看都有什么,哎呀,还有炸肉呢,我曹,驴肉嘿,天上龙肉地下驴肉,今天是得多喝!”这是王新的声音。
我躲在被子里使劲咽了咽口水,真挺馋的,其实我要是说跟他们一起吃,他们是不会拒绝的,因为他们没钱了,也总用我钱。
可我还是没起来,我忍了,因为我正在享受寂寞。
可我的寂寞并不让我享受,被子一下被撩起来了,我看到是艾宏伟撩的,他还冲着我瞪眼睛。
“干嘛?”我问。
“下来,装什么死!”艾宏伟对我喊了一句。
我不甘不愿的下来了。
下来后,我就见陈伟坐在他的床上抽着烟对我乐,其他人都乐呵的摆弄着吃的和酒。
“一起吃?”陈伟笑着跟我说。
“不了。”我舔了一下嘴唇,但眼睛盯着小方桌上的驴肉。
“有事吧?”陈伟笑着跟我说。
“没事。”我还是看着小方桌上的驴肉。
“那就吃!”陈伟扔了烟屁股起来说。
我点了点头,没办法,我爱驴肉。
“装笔!”艾宏伟骂了一句坐下了。
大家都围着小方桌坐下了。
“喝不?”陈伟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问我,其实每次跟他们吃饭,他都会问我,但我都不喝。
我想说不喝来着,但又想今天真的挺憋闷,陈伟他们经常说一醉解千愁,我就一点头说:“喝!”
“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胖墩儿咧着大嘴笑着叫唤。
其他人也都是乐,王尚飞还冲我一比大拇指说:“九儿,好样的!”
就艾宏伟又瞥了我一眼说了句:“装笔!”
然后所有人都把酒给打开了,陈伟就一举瓶子说:“哥儿几个,难得哈,挺齐,都喝上了,都手把瓶奥,走一个吧。”
大家都叫着“走一个”,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头灌。
我犹豫着先小喝了一口,挺苦,又凉,还跟可乐似的有汽儿,不过因为我嘴里边被吴家广打的破了口子,这一喝酒特沙得慌的疼,疼的我直嘶嘶。
这时候,陈伟他们都喝了大半瓶了,见我这样就都乐了。
陈伟就问我:“好喝不?”
我苦着脸摇头说:“不好喝,苦!”
我一说完,他们就又大笑。
陈伟又说:“第一口都这样,你得大口喝,慢慢你就该觉得好喝了,关键是过瘾!”
我就试着使劲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咽了下去问:“这样喝?”
陈伟就摇着头说:“不对,像我这样!”说完,他一仰脖,把他剩下的半瓶酒也都灌进去了,然后看着我。
我说:“这样喝不得喝多了呀?”
“没事,啤酒度数低,不醉人!”陈伟诱导我说。
我还没喝呢,艾宏伟突然把我手里的酒瓶子抢了过去说:“真尼玛费劲!”接着他就对胖墩儿说:“咱帮帮他!”
胖墩儿就乐呵的站起来说:“好嘞!”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俩要干什么,胖墩儿就来到了我身后,一扳我下巴,再一掐我嘴,我就把嘴张开了,然后艾宏伟拿着酒瓶子就伸我嘴里去了,使劲往里倒。
我在他俩面前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只能由着他俩给我灌了多半瓶。
等艾宏伟把酒一拿开,我先是呛得直咳嗽,然后就觉得胃里有一股劲儿直往上顶,我一张嘴,“哇”一声,就吐了,鼻子和嘴都往外喷,喷出来的全是白沫子。
等喷完了,我先是觉得头有点晕,不是太严重,但就是感觉脑袋好像比以前重了,脖子有点儿支撑的吃力,我就瞪着艾宏伟和胖墩儿说:“你俩干啥呀!”
艾宏伟也不理我,自己夹了口花生米吃,胖墩儿就笑嘻嘻的说:“行了,这下你就不会觉得难喝了,信不?”
陈伟也笑着说:“对,老爷们喝酒就讲个气势压人,不能像个娘们儿似的慢慢咂摸!”
我一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又喝了一口啤酒,还真别说,一点儿也不觉的苦了,嘴里也不疼了,就乐了,说:“还真是的。”
陈伟就让我吃点肉,然后他又点了一根烟,我记得还是个外烟,希尔顿。
等我吃完肉,陈伟又比划手里的烟对我说:“烟酒不分家,酒是粮食造,这烟是爷们的精神食粮,来一根吧。”
我当时已经有点迷糊了,就歪着脑袋看着陈伟手里的烟,想着反正自己都喝酒了,这烟应该也没什么,就说:“怎么抽?”
张振宇一听,赶紧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递给我,说:“来,九儿,哥给你点上!”
张振宇打着了火,我伸着头就着火抽了一口,但马上就把烟给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