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饭后,放风时间,第三军事监狱,类似天井的地方,高墙上荷枪实弹的战士十多米就有一个人,可谓戒备森严。
张炎和胡木凑在一起,都在暗暗打量着周遭,然后低声交谈。
“你怎么看?”张炎问。
胡木低声说,“墙上有十三名武警,他们的八一杠满弹夹三十发子弹,三百九十发子弹,按照十发一人的命中率计算,咱们这的人有一小半要在第一轮射击里倒下。墙高三米三,按照我和你的速度,五秒钟能上墙,我干掉一个人需要三秒。也就是说,他们有大约八秒钟最少五秒钟的射击时间。老张,这道题,无解。”
张炎吃惊地看着胡木,“妈的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我是问你怎么看那个事情,你******琢磨越狱干什么,给你坦克车你也逃不出去。”
“我去……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问我那几个问题。”胡木说。
张炎摆摆手,“你别傻了,那上校明显的就是试探咱们,你还真的研究了。你个傻叉啊。我跟你讲,你要真把问题回答了,马上给你弄重型仓去。”
“不能吧,那上校人挺好,就是看着很年轻,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坑咱们?”胡木说。
张炎道,“所以你被人坑到坐牢都不知道。”
胡木闭嘴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阵子,张炎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我觉得那上校的来意阴险。你看,他无缘无故的调查咱们干什么,知道的比法官知道的都多。还有,他有意无意的都在问咱们以前在部队执行的一些任务的细节。我甚至都怀疑他是间谍,刺探军事机密来了。”
胡木讶异道,“怎么可能,监狱长带他过来的,怎么可能是间谍。”
“我只是说怀疑。”张炎无语得很,胡木的反应能力是真令人心碎,他说,“我想说明的是,那个上校的目的不单纯,你明白吧?”
“不单纯又怎么样,咱们现在都是犯人,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胡木说。
张炎一愣,道,“说得也是,爱咋的咋的吧。”
他们曾服役同一支部队,而且都是秘密作战部队,对外番号是驻藏某运输团某市留守处。在同一件事上犯了事,然后就给判了十年,一起的关押到这里来,已经服刑两年,并且有了一次减刑记录,表现是很好的,在监狱里也是一对活宝,和管教啊狱警啊这些人关系都处得不错。
这人混得开的,不管在哪,都能有比别人更好的生活环境,减刑都比其他人快一些。
张炎忽然的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慢慢蹲下来,随即豆大的汗珠唰唰的从脑门上冒出来,脸色很快变得惨白。
“老张,你咋了?”胡木顿时急了,弯腰要去扶他。
结果,胡木弯腰下去就再没站起来,也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蹲下去,强撑着才没有呻吟出来。
没几秒钟,他们就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狱警吹了哨子集合犯人,首先将其余犯人控制起来,粗略地带到了规定的地方,持枪的武警保持着安全距离警惕地看着。随即很快把倒地的张炎和胡木送到了医疗室,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看管着,以防犯人搞的什么幺蛾子。
同一天,陆陆续续有其他几名犯人犯病,先是被送到监狱的医疗室诊治,都诊断出情况危险,急忙送到武警医院进行救治。第三军事监狱没有自己的医院,武警医院是他们定点的医院。
晚上九点,武警医院的值班医生护士们都忙了个脚不沾地,前后送过来五名犯人,全都是差不多的症状,并且全部都一度病危,甚至惊动了院长!
很快,一些护士们就看见朱院长很客气的陪着一名年轻的上校脚步匆匆地走近了办公室,后面还跟着好几位参谋。
大家都不以为然,肯定是监狱出了什么事情,一下子五名犯人犯病,显然不正常。估计是武警的领导过来关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