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放弃了(1 / 2)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军医还在为昏迷的单以诺处理伤口。

营帐外,距离营地不到一百米的小河边,俞柯南把近日来的点点滴滴都跟慕君羡如实交代了,他没有半句是对他撒谎的。

“我不知道她爱你爱得到底有多深,自那晚雨夜里你抛下她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医院来昏迷不醒,睡着的时候,口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边喊还不停的掉眼泪。”

“刚一睁开眼睛,她就拉着我要你,她身体还那么虚弱,那么经不起摧残,可她却丝毫不在乎,非要让我带着她来见你,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君羡,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刚走没几日,她就被慕扬的老婆带到她姐的坟墓前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要她在她姐面前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与你有来往,一辈子都不要跟你见面,她一直挣扎,一直不愿意开口。”

“我曾听说,她很爱她的姐姐,可是面对这件事,她宁愿遭受到那个女人的侮辱,也不要与你断绝关系,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在乎你。”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爱一个人怎么那么轻易说不爱就不爱的呢?没错,我之前是想利用她来报复你,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在她面前,我根本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听到身边男人的一顿诉苦,慕君羡忍不住扭头看他,见他抽泣着,似有要哭的趋势,他抽了兜里的方巾递给他。

俞柯南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满目激动,“你……你原谅她了?”

慕君羡面无表情,“若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谎言,你会死得很惨。”

听到这话,俞柯南瞬间就了解了其意思,过来不经意的挽起他的胳膊,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你果然是个男人。”

慕君羡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他说:“既已来了,换上衣服吧,想办法帮我攻破敌人的卡关。”

俞柯南瞧着他倨傲的背影,抿唇笑着,那笑容,惊艳得叫花儿见了都含羞。

“是!”他在他身后标准的站了一个军姿,铿锵激昂,“保证完成任务。”

慕君羡唇角微微一勾,阔步朝营帐里走去。

走到营帐门口,见军医正好出来,他问:“情况怎么样了?”

军医摇摇头,叹气道:“伤势很严重,有可能已经产生了脑震荡,若要她醒来,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脑震荡?

就因为他一时失手,害她被伤成了脑震荡?

慕君羡对此指责不已,赶紧吩咐军医,“想办法,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南西军区医院,叫慕扬亲自主刀为她动手术,马上下去安排。”

“是!”

军医刚退下,慕君羡就冲进营帐里,看着床上躺着,头裹一圈白纱布的女人,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心口痛得像滴血。

他知道,他当时很生气,又很怨恨她,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

刚才听俞柯南说了那么多,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以平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