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看着押上去的五千大洋,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先生,你还要牌吗?”发牌小姐已经开始催促了。
二十一点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要牌,如果觉得自己的牌点数太小就可以要,一直要到自己满意为止。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极不好的缺点,那就是随时会爆掉。
现在陈公子苦逼之处就在于手上的牌只有十五点,如果不要实在太小,因为庄家的明牌是个要命的J!但是要的话万一来一张大于6的牌就会爆掉,不足百分之五十的赢面。
陈公子想了想一咬牙说道:“要!”
发牌小姐笑着将最上面的一张牌飞了过来,大家一看全都苦笑,尼玛的居然是个A!
按照规矩,要来的A如果当作十一点和手上的牌相加爆掉,在这里就可以当作一点而不是十一点,陈公子手上苦逼的十五点变成了更加苦逼的十六点!
发牌小姐也觉得好笑,因为她有直觉这个陈公子的五千大洋就要被自己耙回来了,所以她的笑容更灿烂,声音变得温柔而暧昧:“先生还要吗?”
陈公子在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这小娘们要是在床上这么问,老子一定把你丫的弄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想这美事了,他苦思良久就再次咬牙说:“要!”
发牌小姐很轻盈的又给他飞过来一张牌,陈公子一看,顿时脸色惨白,丫的居然是个6,刚好爆掉,死的不能再死了。
五千大洋被发牌小姐用那个精致的小耙子给耙走,陈公子烦闷的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凶狠的吸着。
接下来,陈公子的好运一去不复返,一万块的筹码,在半小时之内就输了个精光!
他开始变得不那么理智了,输掉一万后,想想一万是借两万也是借,只要今晚能翻本还上就不需要付利息,于是他找到肥佬再此借钱,这次不借一万了,而是四万!
肥佬等陈公子签好借条,就眉开眼笑的立刻数钱给他。
帝都某处一个宾馆,其中一个房间布置得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桌子的正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美艳绝伦的女子,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子,而对面则坐着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子。
这里不为人知的是市纪委双规违纪干部的地方,那个美女和男子是纪委的工作人员,对面的男子则是被双规的干部。
“陆正元,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负隅顽抗到底么?”美女虽然年轻,但是大眼睛十分十分威严,被她的气势所迫,使人忘记她的年龄。
陆正元刚想辩解,美女拿起一张纸说:“这是你用妻子的侄子王贝开的银行账户,里面的存款总共四千七百万,这已经是你的妻子和王贝供认了的,你还想顽抗到什么时候?”
陆正元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又开始的淡然变成了土色,但是他的小眼睛转动两下后就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啊,我老婆只是说她的侄子王贝开了一家公司,做得相当不错,这些钱是他的,你们可不能硬说是我的吧?”
“陆正元!”美女大声喝斥,旁边的男子急忙说道:“小张,别动肝火,既然他想抗拒到底,那我们就再给他来一些过硬的材料,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他后悔的时候。现在时间不早了,下班吃饭吧。”
美女想想也是,于是说:“也行,明天我就让他后悔,哼!”
收拾一下下楼,美女走出宾馆门口,就在这时候,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笑着打招呼:“紫瑶,下班啦,呵呵。”
原来,这个美女正是凌云在龙凤村认识并且把她介绍给任逸风做妻子的张紫瑶!
张紫瑶婚后从北大毕业,考取了公务员,在市委组织部工作,后来任家的任天龙、任逸风父子被捕,儿子任伟也被婆婆梅馨带出了国外,张紫瑶变成了孤家寡人。
本来说因为丈夫任逸风的问题,她的工作是很难保住的,幸亏凌云请卢润林出面,把她调到纪委去工作,离开了原来熟人多的组织部。
任家父子被判刑后,任逸风主动和她离婚,开始的时候张紫瑶不同意,但是任逸风的态度非常坚决,张紫瑶在大哭一场后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份不配,她已经不和凌云联系,也不和他的家人来往,五年前母亲去世后,她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为了治疗内心的伤痛,她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全身心投入工作,独来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