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不只有钱,应该还有些势力,因为外面院子里居然有五个彪悍的男子在警惕地走来走去,很像是看家护院的保镖!
客厅的真皮沙发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上首位置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身穿一套白色丝绸家居服,光头闪闪发亮,圆脸,眼睛很凶恶,大蒜鼻子下是一张大嘴,下巴留着不长的胡子,而这下巴的胡子被一条伤疤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很是搞笑。
左边坐着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子,年纪四十多岁,瘦削的马脸颧骨很高,嘴唇很薄,一看就是个阴险狡猾的人物,他身穿一套黑色立领中山装,抽着烟想着事情。像这种工于心计的人,可能是习惯使然,他的脑子总会想着各种事情,如果要他不想,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在此人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概33岁,长得十分漂亮,皮肤也很美白,穿着一套黑色的裙子,一头长发垂肩。
这女人虽然长得很美,但是美丽的大眼睛里却有一股狐媚在闪烁,一切的美好都被这一种狐媚令她变得妖冶起来,这是一个真正的欲壑难填的狐狸精。
敲门的黑影走进去,灯光照亮他的脸,此人赫然就是派出所所长卢参军。
卢参军不论是在派出所还是乡政府,都是一个很屌的人物,从他直接敢去向凌云这个乡委书记兼乡长出言威胁就知道,其实他才是茶垌乡乡政府最牛逼的人物,就连副书记曾浩凡他们对他都惧怕三分!
可是卢参军进来后,看着这三个人,却变得像一条哈巴狗一般恭敬,首先谄媚的对上首的中年人躬身笑道:“燕先生您好,燕小姐好,顾先生好,呵呵”
三个人看着摇着尾巴的卢参军,沉默了五秒钟,燕小姐才说道:“卢参军,上个月的钱怎么还没交上来,你不会告诉我你自己截留了吧?”
卢参军吓得脸色一变,急忙说道:“我哪敢,再说我对燕先生、燕小姐的忠心天地可表,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燕小姐冷冷的问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参军刚想说话,燕小姐又说道:“坐下来说吧。”
“是,谢谢小姐。”卢参军小心谨慎,用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样子非常恭谨,说道:“是这样的,因为新来的那个叫凌云的副县长在王家村把我手下的人打了之后,那些人心里很害怕,总担心凌云会找他们的麻烦,吓得他们私自跑出去躲了一个星期,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叫回来,狠狠的训了一顿,这才重新开始去征收,可是因为农户比较散,也都不愿意交,一天跑下来也只能够跑十多户。如果顺利的话,这也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当他们收到钱大多数已经是傍晚,往回走到半路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人将他们打倒,然后就抢钱,刚刚收到的钱全部被抢走,您说这……”
此话把三个人听得大吃一惊,上首那个威严的男人也就是燕先生沉声问道:“这个事情发生多久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报告?”
卢参军擦擦冷汗说道:“已经发生过四次了,他们毎被打一次就得卧床两天,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要派手下几个警员一起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可谁知这个人的身手非常高,又在黑夜,连对方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被打倒,事后我另外派人去调查,那个人抢走的那些钱全部一户一户的都给还回去了。”
卢参军说完也感觉很憋屈,因为那帮手下已经被打怕了,现在个个都做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