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童涛被翁玉雪说了狠话,说坚决不嫁给他之后,他感觉凭自己一己之力无法令翁玉雪回心转意,于是向父亲童光荣求助,希望父亲出面和翁玉雪的父亲翁山河说一下,让翁山河勒令其女儿回头接受他,要不然,眼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要是不能按期举办婚礼,那在京城的大家族当中可就闹大笑话了,这个脸无论如何都丢不起。
童光荣听后思考良久,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得请翁山河听一出戏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老方茶馆的邀约。
今天的戏是很有名的“铡美案”,翁山河一边听戏,一边看着那三口大铡刀就觉得有趣极了。
童光荣很不喜欢京剧,可是因为翁山河很喜欢,他只好投其所好请他来这里,现在看到这厮全身心都在听戏,让童光荣有些气恼,可又不好意思露出不满,感到非常憋屈。
喝了一口茶,童光荣感到满口的苦涩,对于这里号称最好的茶,在童光荣喝来还是很不好喝,毕竟他喝的茶是特供,普通人连见都没见到过。
放下茶杯,看着听戏听得满脸陶醉的翁山河说道:“山河呐,对于现在的形势你怎么看?”,他不好意思说政坛的形势,只好用现在这么个宽泛的名词来相询。
在童光荣的记忆中,翁山河原本是搞经济的一把好手,在童光荣做省委书记的时候,翁山河是省委秘书长,属于童光荣的老部下,而现如今,他童光荣位列九大常委之一,翁山河也坐到了中组部部长的位置,可以说现在还是他的老部下。
翁山河对于童光荣还是很尊敬的,虽然他很喜欢看戏,但是也已经感受到了这个老上级的不高兴,他认真的想了想就顺着童光荣的字面意思,笑眯眯的说道:“呵呵,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啊,经过一系列的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但经济基础更加稳固,民众对政府的信心也在慢慢增强,只要再这样努力几年,我有理由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童光荣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就跟我打马虎眼吧,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翁山河心里一紧,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来后问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呢,您有什么高见。”
童光荣也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咂咂嘴说:“现在秦家和赵家走得很近,同盟之势已经形成,向家和胡家也不甘示弱走在了一起,这两个同盟都是以联姻的方式来加固的,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为秦家的秦伟,向家的向问天铺路;如果我们两家结为姻亲,那我们就和上述两个同盟形成鼎足之势,你想想看,凭着我们两个的实力,不管是我家的童涛还是你,日后就有了和他们争鼎的实力!”
翁山河听得连连点头:“嗯,您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赞成。”
童光荣却皱着老眉说:“单是你赞成没有用啊,我听童涛说你家的玉雪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可告诉你,婚期就是过完年后的元宵节,现在算起来可只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了,要是到时候结不成婚,不但是我童光荣没面子,你翁山河恐怕也没脸见人吧?”
翁山河很轻松的笑道:“呵呵,这个嘛,请您放一万个心,雪儿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保证,元宵节那一天,我亲自将穿着漂亮婚纱的雪儿交到您儿子的手上!”
童光荣这才呼出一口长气:“那就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不担心了,行啦,你继续听戏吧,我得回去睡个觉。”
在翁玉雪看来,只要自己坚决不同意,她的父母绝对拿自己没辙,加上她已经和童涛摊牌,订婚戒指也已经退回,此事已经过去,她甚至还计划着过完年就马上赶过来陪伴心爱的坏蛋,对于站在父亲的立场考虑问题,她却没有想过。
因为再过一周就要过年了,市委市政府以及各个局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到了晚上,好像每个人都有应酬,各大酒店的包间全部爆满,脑满肠肥的各路人物来到酒店后,都大包小包的从车上搬下来,等酒足饭饱,那些大包小包就换了主人,这些主人自然就是机关单位的各路大神。
凌云身为市委书记的秘书,受到的邀请也是多得应酬不过来,既然无法应付,他干脆一个都不答应,这样一来,倒是变得轻松自在。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出去应酬一下,因为邀请他的这个人,他不好意思拒绝,这个人正是前两天刚刚在养老院认识的那个美女梁燕秋。
本来说对于刚刚认识的人,凌云没必要去见,问题是梁燕秋在电话里说有一件事要和他说,凌云当时也有点狐疑,心说刚刚认识会有什么事要和他说呢,就对梁燕秋说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但是梁燕秋却说在电话说不清楚,凌云想了想只好答应。
走进包间,凌云一看到梁燕秋,就被她的美惊得有些发呆。
因为在室内,梁燕秋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羊绒衫,一头波浪秀发下是一张红润的鹅蛋脸,肌肤白里透红,大眼睛洋溢着开心的笑意,而她下巴上那颗小小的美人痣真有画龙点睛之感,让她的美立刻古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