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酒神,老人家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菲菲,你过来。”
菲儿在酒神面前跟个调皮的小精灵没有区别,小鸟似的飞到了酒神的身边,“爷爷,嘿嘿,你都听见了哈?”
酒神没好气的刮了刮她俏皮的小鼻头,“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看看,还是你哥哥会办事,懂得尊重老人家的感受。”
“爷爷,您多担心了,韩国的治安挺好的。”
“唉,你赶紧20岁,找个稳当的人家嫁了得了。”酒神无奈的看看我,叹了口气,“云天啊,你和阿凡带着菲儿一起去吧,还有小爱,你也跟着去吧。”
我父亲也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给了海天一线一个眼神,“云飞啊,你也去吧。以后海角天涯和家天下就是盟友了,盟友之间应该沟通的。”
酒神鄙夷的瞪着他,“你这小子的意思是,东南亚网盟和家天下关系远?”
“你个老头,连这个醋都吃,真没劲。”父亲反唇相讥道。
于是,为了让两个老人家更好的对喷,我们这些小鬼都闪了。
不过,相比较每天的大部队,今天我们的人并不多,没有比赛任务的云鬼大哥这个中年人被我和神话忽悠出来了,云鬼是个喝起酒来挺彪悍的中年大叔,今天看见自己女儿小美入围八强,非常的高兴,所以被我们忽悠之后点明要和我拼酒。
姐姐立刻替我挡驾,“三哥,今天顶多让你们每个人喝两瓶韩国真露,多一瓶都不行,要想喝痛快了,明天比赛结束之后再说。”
云鬼哈哈一笑,“家天下一姐发话了,我们只好从命了。”
我们去的人也不算太多,加一起十几个人,逍遥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听说今天不能敞开喝,也只能陪着洋葱在酒店里吃饭玩黑白棋了。大树则同逍遥,这个yd的悍妞酒量也是刚刚的,所以,她也没有去。
临出门之前,傲视华夏这个平日里跟我不过二话的“老朋友”舍下脸来邀请我,说是明天晚上不论结果如何,他在首尔酒店专门摆了庆功宴,为我们接风。咱不是不给他面子,而是酒神和我父亲这两大家长已经发话了,明天他们请客,去首尔最高档的中餐馆为我们庆祝,所以,我也只能驳他的面子了。
傲视华夏几次欲言而止,看的出来,他是有话想和我说的。但是,对于他、孙为和断翼的修罗,我已经下狠心了,我不会在信仰中给他们任何机会,即便是他们现在表现的再楚楚可怜,也有他们可恨的丑陋的另一面。
所以,一想到他们过去怎么对待花香、怎么对待褪色经典、怎么对待姐姐,我的心肠又一次硬了下来。
虽然我们都是土财主,手里有点小钱,但我们也没有去什么豪华的酒楼,还是在和花香一起喝酒啃月牙骨的地方,拼了四张桌子,一起吃着最简单的韩国街头小吃。
玫瑰首先站了起来,给每个人都斟上了一杯酒。之后,这个昔日曾经和家天下敌对的边缘少女端起了酒杯,“其实,自打进入家天下的那一天,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大家聚在一起,当着大家的面道个歉,今天有这个机会了,我借着这杯酒,向大家赔罪了,希望大家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过去对大家的所作所为,其实,我并不想那样,我只是被别人伤害的……”
说着说着,玫瑰已经无声泣下。
流星非常体贴,掏出了一张湿巾给她拭去了泪水,“没关系,姐妹们都不怪你了,至于那些臭男人,都该杀,杀他们一万次也不多。”
这句话让神话很是郁闷,“嫂子,我可是濒危的好男人啊,您这句话打击面太大了!”
玫瑰破涕为笑,“阿神,你不怪我吧,我在《人间》的时候,没少欺负你。”
神话很煽情的举起了酒杯,“啥也别说了,玫瑰妹子,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酒量奇差,今天这韩国掺了水的二锅头我还勉强能喝,咱们过去的那点事,全在酒里了!”说话间,他已经一口闷了。
神话这人是个哪怕喝了一点酒就脸红的人,这杯酒下去之后,从他的脖子根一直到脑门,全红了。天津的老人们都说,喝酒上脸(脸红)的人好交,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神话,就是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典型天津爷们。
我说道,“玫瑰,咱们是自己人,没有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说实话,哥只是觉得你命苦,没有遇到珍惜你的好男人,你放心,阿神认识的兄弟多,回头让他帮你找一个濒危品种。”
嘎嘎嘎拍了拍胸口,“其实我就是一个。”
红颜横了他一眼,“你那么猥琐,怎么可能是?”
嘎嘎嘎叫屈道,“小红姐,我只是手法猥琐而已。”
“其实人更猥琐……上个月你在帮会里跟个小姐妹搞对象,人家为什么甩了你?”红颜一针见血,“你这家伙跟人家上街,居然一直站在人家身后,也不跟人家拉着手,还能叫不猥琐?”
我笑抽了,“那是刺客的职业病。”
玫瑰瞪大了眼睛,“好像我也有这种职业病。”
阿璃也举起了手,“嗯,貌似一流的刺客,都有这种职业病。”
不死凤凰摸了摸背后,“还好我改过来了。”
大家哈哈一笑,随即喝光了杯中酒。
然而,就在大家高高兴兴的喝酒啃骨头吃泡菜的时候,不和谐的事件发生了。
露天摊的帐篷门被掀起,走进了十几个服饰各异的韩国人。为首的人十分面熟,一头染成了白色的头发,长相尖刻,一双小眼睛往里面抠抠着,带着一股子的刻毒劲。这个人不是三尺白绫还会是谁?
只是没想到,这个在比赛场上蛮横无理的家伙,在现实中居然也是地头蛇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