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秦慕抉皱眉:“中午的时候还没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就病了?”
秦翰生没说话,身后的静嫂开口:“少爷,夫人得的是寒冷性荨麻疹。估计是昨晚上照顾老爷太过辛苦,免疫力下降,再加上夜间受了凉导致的。早上就有些症状了,但夫人没有在意,还去山林间吹风,导致病症更加严重。中午看过医生后,劝夫人要待在房间里,不能见风,好好养病,否则病情只会更严重。”
“哦,是吗?”秦慕抉朝前走了一步,“我去看看她!”
秦翰生挡在他面前:“这么晚了,夏桐既然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爸爸,让开!”秦慕抉已走至他面前,冷声:“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少爷这话就是不相信我说的了?”静嫂道:“我只是个佣人,少爷可以不放在眼里,可老爷您也不放在眼里吗?”
静嫂这一番话摆明了就是拿秦翰生来狐假虎威,秦慕抉沉眸朝她看去,目光中满是犀利与不悦。
此时,秦翰生倒笑起来:“想见她也不是不行……。”
静嫂一愣:“老爷……。”秦翰生挥手止住,继续说:“只是这夜晚风寒露重的,真开了门见了风,对夏桐的病只怕也有害无利。不如等到明天中午太阳正大,温度也升起来的时候,再让你们见面,怎么样?”
秦慕抉站在原地没说话,静嫂道:“少爷,这已经是老爷最大的让步了,老爷这也是为少奶奶的身体着想。难道你想看着少奶奶的病越来越重吗?”
秦慕抉说:“既然爸爸都这样说了,儿子也不想太过忤逆。”他顿了顿:“但是我想现在和她隔着门,说几句话,可以吗?”
秦翰生退开身来:“当然可以。”
秦慕抉脸上的表情松了松,大踏步朝二楼走去。静嫂对一楼围着的一大圈的佣人们挥手说:“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谁都不准再多嘴多舌。若是让我发现谁敢私底下议论,立刻给我收拾东西,从佐枫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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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夏桐跌坐到地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顺着表面的皮肉生生撕裂,渐渐往里面腐烂开来。
她想找镜子,却找不到,只能摸索到窗户边,抓着那晶亮的玻璃。死死的睁大眼,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有一种浓浓的恐惧,从心里蔓延出来。她不停地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进了一根钉子,将她的五脏六腑生生钉住。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一把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后脑勺,透过玻璃,夏桐看到了一张苍老而空洞的脸,是那个哑巴。
“少爷来了。”她竟然开口了,声音却嘶哑沉钝,令人生惧。
夏桐濒临枯竭的心,随着这四个字,重新跳跃起来,却瞬间又被她沉入谷底:“等一会儿,你若是敢说错一句话,你应该会知道下场如何?不仅是你,还有乖乖小姐,谁——都逃不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砰砰敲响,房门外传来了那道令她无比熟悉的声音:“夏桐,你在不在里面?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