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首辅37(2 / 2)

今日天气好,柳桃苏佳渝都来了,连王坚也回到了黎府小住几日——

黎周周见人都回来了,便,心想都是好孩子。霖哥儿也高兴,想也明白,道担心他陪他来的。

“天气好,咱们去后院坐坐晒晒太阳说会话。”黎周周提议。

春日中午阳光暖洋洋的,刮点风也不冷,正适合晒太阳,关在屋里多没意思。不由让下人搬了竹榻去后院花园,放上些果子、点心、茶水,伙三三两两的坐在竹榻上聊天打牌说话。

黎周周故意慢了些,让几人先去,说他换个衣裳。

他不在场,这些孩子更玩的开闹来,准问霖哥儿,给霖哥儿闹个脸红——谁让当初霖哥儿也闹柳桃和苏佳渝问。

这下还回来了。黎周周。

也确实是黎周周想的。

竹榻还没放好呢,下人正布置,柳桃先没忍住,去逗霖哥儿,“霖哥儿,这婚后日子好不好呀?”当日霖哥儿这般问她的。

苏佳渝倒是想问,想这才成婚两日孟见云就走了,不好戳霖哥儿心窝,怕霖哥儿难过,因此虽是想打趣没开口。

“人把孟见云留在昭州,肯定是想你们小夫妻好好相处几日,你说你,是你开口哭,孟见云走?”王坚是替霖哥儿说“你肯定心里想人了。”

霖哥儿被说了个明白,脸颊升淡淡的红晕,软声说“我想他,可他去办公,那就去,我等他就好了。”

“你呀。”王坚伸指头想戳霖哥儿额头,可到了却下不去手,只轻轻的点了下,说“你那时候多威风厉害,我还以为你压倒孟见云,在里做这个。”

他竖拇指。

“怎么到头来还是软乎乎的跟包子样,戳个印,乖得不成就听孟见云的,他说走你就不留了?”

竹榻布置好了,下人们去准备茶点。

他们四人坐聊天说话。

霖哥儿道关心爱护他,今日都过来也是陪他解闷的,便说“我们成婚我已经高兴了,他心里我我道,我们亏欠阿爹和爹恩情太多,孟见云想替人办事,我都明白。”

以霖哥儿才没拦。

若是阿爹用得他的地方,他也想先给阿爹干活。

这下不道说什么好了,都是欠黎恩情的,若是说来,他们可同霖哥儿个做法,以怪不得孟见云匆忙跑出去——

王坚说“霖哥儿还是护孟见云,这么说,咱们可不说孟见云不好了。”

霖哥儿便的乖甜,等下人端了果子来,亲手剥了果子皮给阿哥吃。

“我们呢?”

“对啊,我们也。”

柳桃和苏佳渝闹,霖哥儿便给都剥。便成团,也不是真让霖哥儿伺候他们剥果子,开玩的,吃喝聊来了,下人没在了,也没旁人,柳桃问霖哥儿不肤脂膏,她今日带来了罐你记得用。

王坚是没成婚不懂,还以为这肤脂膏听名字是擦脸的,便喝茶只听不问,因为他擦脸的,柳桃说这个怕是什么新花样,他懒得换。

霖哥儿也懵懵的。

“算了直接给你了,次总是没轻没重的,我早腰都快折了,你用的时候挖出来坨护在手心,会就化开成了油,哪里酸痛了往哪里推揉下,是护肌肤还解酸疼。”柳桃给霖哥儿教怎么用。

王坚这会听明白了,喝了茶呛了下,那他更插不嘴了。

“佳渝也,还是他跟我说的。”

都看苏佳渝,没想到哇——

“侯佟就这般没轻没重的?”

苏佳渝忙说“也不是,是我,也不是,是他……”说不出什么话了,这可如何说,羞死人了。

“佳渝阿哥你别急,逗你呢,不是误会侯哥,他那般呵护你,怎么会伤害你。”还是霖哥儿出来解围了。

苏佳渝这才缓了缓,还是顶羞,说“也不是他没轻没重,就是次,他以前屋里没人,没经验,二天我就不来,腰些酸涩,他、他是烧这些胭脂水粉瓶罐的,对这个比我懂,回来就带来了罐,肤脂膏就身体护肤的,里头添了几味药草,是哪里青了不严重,也涂,没药油功效好,味道香护肤不冲鼻。”

卖的还挺贵。

后来苏佳渝给柳桃带了瓶,柳桃想给霖哥儿带了瓶,此时柳桃说“孟见云应该也是没经验吧?我就想你用上,霖哥儿细皮嫩肉的,护点好。”

孟见云自然是没经验。

霖哥儿脸升红晕,却不想外说房中之事,只点了头,说“他、他学的快。”

看,便懂了,闺房之乐了就好。

王坚也安心了,原本看孟见云那张冷脸,还怕对这些事没兴趣,那霖哥儿岂不是守活寡了?现在看来,挺好的。

约过了两刻,黎周周才到,瞧这四个是脸红的脸红,眼里逗的逗,就道刚说了好通了。

黎周周听了肤脂膏,再看霖哥儿苏佳渝那两张红脸,就道肯定不是擦脸的,便说“改日我也买来试试。”又岔开了话,“来吃点心,霖哥儿你是在无聊了,去杂货铺子里坐坐跟以前样,别拘束了,以前如何现在还得加项,得学管了……”

李女眷妇孺,那是关在后院少出门走动的。霖哥儿打小见的、受的教育也是如此,嫁为人妇,那就困在后宅相夫教子生,可如今嫁给了孟见云,还在黎府,这日子好像和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都还在,都还照顾关心他,他还坐车出门去铺子里做喜欢的事情,至于管——霖哥儿道,这是阿爹看重他。

后来李妈妈晓了,也说“顾夫人这是看重,才嫁来多久就教霖哥儿管,爷就算是义子,以后这府邸——”

“不许说这些话,提都不许提,也不许想。”霖哥儿反往常的强硬许多,他看李妈妈,这是母亲身边伺候的,随他到了黎府帮他的,他说“在黎府中,敬重黎府长辈,还尊重福宝,别那些念头,也别在我耳旁念这些,不然下次我请阿爹送你回去。”

李妈妈吓了跳,怎么没脾气软性子的霖哥儿还会发火了?再看霖哥儿那表情,说的是认真的,肯定不是吓唬她,便实了不少,只是背过霖哥儿了,还跟带来的下人嘀咕念叨。

她都是为了小主子好,为了霖哥儿想的,没成想当人给了她顿,闹了个没脸。

“真是变了变了,嫁了人了成了夫人了在我跟前摆架子耍威风了,以前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是我看的。”李妈妈念叨说。

李木说“妈妈,霖哥儿不是这样人,你以后真别说了。”

谁道李妈妈听了啐了口,骂了通李木,意思你个死了娘的小兔崽子也想教训我了,就是李看门的儿子还管我,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别以为在黎府霖哥儿看重你,就想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霖哥儿如今这样肯定是你兔崽子撺掇的。

李木顿时也拉了脸,扭身自己屋了,没理李妈妈。

都是李买的奴,李木是生子,他爹是李门房看门的,以前是李的小厮粗使,后来步步爬到了门房位置,他娘不是李奴,是村里的丫头,后来成了夫妻生了李木,只可惜李木六七岁时,他娘就没了,没法子他就随了爹成了奴。

也幸好做了霖哥儿的跟班伺候,才日子好过些。

而李妈妈姓李,那可是李奴了,喂过霖哥儿奶,当了段时间奶娘,为何这么看不上李木,也是李妈妈孙子孙女,想把孙女给霖哥儿当丫头伺候,结果李木这个死娘小哥儿顶了她位置。

在李就看不顺眼,没事,后来孙女去了霏娘那儿伺候也样。

李妈妈在李什么地位,那就是后宅里头奴中奴,可到了黎府,本还想拿排场,仗经验直接捏了管院子权势,没成想这才几天,全让李木跳她头。

是在如此下去,院子里全听李木的,她还个什么位置?

李妈妈看的真切,现如今黎府就个周管,可周管是男的,后院管来肯定不顺手,顾夫人想让霖哥儿学管,那就是管后院权势,这爷院子管不管交给李木也没什么,这黎府后院不退了……

二天霖哥儿车,去铺子里。

李妈妈听,当即说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往外头跑没规矩,这都嫁人了巴拉巴拉。霖哥儿说“阿爹说了,我以前如何这后头也成。”

“那是顾夫人说客气话呢,好霖哥儿你咋傻的哟,还真信了。”李妈妈是副过来人架势,可还没再说。

霖哥儿道“阿爹说这话不是客套我道,李木你去叫人备车,还我这儿也安顿好了,你该收拾学校了,总得把学上出来上完不半途而废。”

李木本来都不想上了,可看霖哥儿还记没他上学事。

“他?李木个哥儿下人,还去上学?”李妈妈又惊了,还再念。

可霖哥儿已经不给机会了,拉李木往出走,边走边想,不还是送李妈妈回去吧?留在这里,是拿李规矩说他,这是黎了。

过了十来日。

播林与南夷接壤的村落。

远处就是峭壁悬崖,这日村中护卫队见了不对,纷纷吹哨子。

“人人,山那边动静。”

“之前城里来的人就说了,提防南夷人翻山过来——”

“这哪里是山,那是悬崖,掉下来人不得摔死摔肉泥了,南夷人敢这么下来?”

“那我咋道,反正那边动静,赶紧叫城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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