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修细节】(2 / 2)

迷情 耳元 1968 字 2022-09-28

起风了,打得很碎的头发,被这么一吹,通通乱了。

他的面容愈发冷峻。

*

里面,骆明川盘腿坐在地板上,给余晚看他的收藏。

余晚心不在焉。

那张懒人沙发还在那儿,还是那个位置,就连那张《末代皇帝》的碟片也没有被收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她,她好像一偏头,对上的,还是男人英俊的侧脸,覆着明明暗暗的光影。

余晚垂眸,只想逃离。

偏偏那个人留她下来,还不给她机会拒绝。

想到阴鸷、变态到骨子里的季迦叶,余晚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抗拒。

这个男人太狠了,他明显不高兴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对她。

也许会看在骆明川的面上,放过她。

毕竟,她如今名义上,还是骆明川的“女朋友”,这人总不会那么……禽兽。

这么一想,余晚心下忐忐忑忑的,稍安。

旁边,骆明川说:“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出去吧。”说着,又向余晚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二叔会突然回来。”

“没有,是我打扰了。”余晚一板一眼回他。

“其实我二叔面冷心热,人蛮好的。”骆明川替季迦叶说话。

面冷心热?

余晚一愣,抬头。

“你二叔……”她后面的话一停,没有再继续,仍低头看手里的碟片。

想到那人阴沉到极致的身影,想到他亲手赋予的、凌虐在她身体上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痛楚,还有他断人后路、逼死沈世康时的狠绝……余晚沉默着,紧紧蹙眉。

忽然,想起了什么,余晚说:“,你和你二叔……”

“怎么了?”

犹豫着,余晚最后还是没有问:“没什么。”她其实好奇,好奇这两人姓氏为什么会不同。如果不是这个,她也不会在这儿尴尬,煎熬,可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她不该多打听的。

很快,管家过来敲门,请他们下楼去吃饭。

餐厅里,季迦叶已经在了。他是长辈,自然坐在主位。

见到他,骆明川无比自然的喊:“二叔。”

季迦叶“嗯”了一声。

余晚脑袋里一直绷着那根弦,绷得实在太久,还在翻来覆去想骆明川和他二叔之间的事,这会儿想也没想,只下意识的顺嘴跟着喊:“二……”季迦叶冷冷拂过来,眼风凌厉,余晚一滞,后面那个字她没收住,就从嘴边溜出来,“……叔。”

“……”

餐厅有片刻诡异的安静。

冷冷别开眼,季迦叶沉着脸,没理她。

骆明川替余晚拉开椅子,靠着季迦叶的右手边。

余晚不坐,只是推辞:“你坐吧。”

骆明川笑道:“你是客人,你坐。”

余晚还要说什么,季迦叶已经不耐烦的催促:“都快坐。”

这人脾气不好,余晚僵硬的坐下。

骆明川坐在她的对面。

这种情形,真是尴尬啊。

余晚低头。

面前是她喜欢的几样菜——余晚在这儿吃过几次饭,厨房已经知道她的口味。

这真是一种叫人难堪的心照不宣。

余晚拿起筷子,她默默吃饭。

餐桌上,只有季迦叶和骆明川在聊天。

季迦叶问:“和小余是怎么认识的?”

寻常的口吻,不动声色,听着似乎和其他长辈无异。

余晚筷子一顿,心慢慢拧起来。

对面,骆明川如实说:“在香港巡演的时候,我们同住在半岛酒店。”又说:“后来我还拜托余晚挑了领带。”

“香港?领带?”

季迦叶一字一顿重复,语调很平,仍旧听不出情绪,却莫名压迫人。

余晚拿筷子戳面前的米饭。

“是呀,余晚眼光很好的。”对面的骆明川夸她。余晚耳根微烫。骆明川说:“可惜后来余晚仓促回国,我只送了盒点心当回礼。”

“点心?”

不知想到什么,季迦叶眉眼微寒。他不再问了,舀了一勺汤,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余晚尴尬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骆明川已经在说:“是呀,老婆饼。”

余晚:“……”

季迦叶垂眸,“哦”了一声,意味不明。

余晚已经坐不住了,她搁下筷子,直起身……季迦叶淡淡拂过来,说:“不合胃口么?”

他就是这样压她!

余晚不想骆明川难堪和为难,这人实在太好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他,于是说:“没有。”余晚重新拿起筷子。

仍像长辈一样,季迦叶问:“和小余在一起多久了?”

一步一步逼到极致,将所有的拨开,只有余晚明白他的意思!

骆明川哈哈笑,说:“二叔,这是我们的*。”

季迦叶就真的不再问了。

他吃得不多,喝了几口汤,季迦叶说:“你们慢吃,我出去走走。”

“好。”骆明川点头。

这人起身,离开。

经过余晚身后,余晚还是耷拉着脑袋。

等这人彻底出门,走远了,余晚暗暗舒去一口气,一根弦松下来,她赶紧搁下筷子,说:“我也告辞了。”

骆明川知道她不自在,于是悄悄说:“我们出去吃。”

拧着眉,余晚拒绝:“不了,我还是回去。”

“那我送你。”骆明川起身。

“不用……”

“要的。”不等余晚拒绝,骆明川楼上去拿车钥匙。他的东西刚刚都放到楼上房间里。

余晚站在客厅里,等他。

佣人在餐厅里收拾,外面的客厅里便显得宁谧。余晚提着包,静静站着,蓦地,她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木香。

余晚心里一慌,愣愣回头——

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一瞬,她就被季迦叶揽着去过道里面的洗手间!

余晚毛骨悚然。

门关上,这人直接打开水龙头,将她禁锢在洗手台边。

水流声哗哗。

他沉着脸,掐她的下巴,质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