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孙峰本人就在满洲里,所以我们在出发的时候也给他打了个电话,并将松节的地址告诉给了他,看看他那边能不能安排人手先一步过去把松节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孙峰听后也没问我到底在做什么,直接安排人去办了。
半个小时之后,孙峰给我回了电话,他说人已经顺利接到了,目前安排在一家酒店里,也有保镖保护着,我可以直接过去。另外他还让我不用担心我爸妈的事,他俩旅行的正开心,不用过来扰乱我的计划。
我赶紧向孙峰道谢,然后便安心地坐着车赶回满洲里。
雪地本就难走,再加上天黑路滑,等我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到上午八点了。我们没有耽搁,直接按照孙峰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店,在酒店四楼的一间房间外面,我们见到了孙峰安排的保镖。
保镖认得我,见我过来了,他立刻冲我点了点头,告诉我人就在房间里面。
我也向他道了声谢,然后敲了几下门。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一个看起来顶多三十几岁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警长就站在我身边,我用余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惊讶,显然这个女人跟他印象中的松节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你是松节吧?”我问道。
“对,是我。你是……跟我通电话的那个……”
“对,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我说下午三点过来,不过因为一些突发情况,我不得不把时间提前,而且为了稳妥起见,我又让人连夜把你转移到这里来。”我简单地解释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他们说……他们说……”松节紧张地说着,但她的话却始终没办法说完,目光也不时地朝着警长投过去。不过她似乎并不惧怕警长,似乎也不担心警察知道她和宜江集团的交易,她的紧张更多的可能还是在药物本身上面。
“确实出了一些事,我们还是进里面谈吧。”我道。
松节看了眼林灵,又看了看我,似乎我俩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所以她也点了点头,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我一边往房间里面走一边打量着松节。她穿着打扮都很时髦,气色也不错,看不出身体上有什么不良反应,但从她局促不安的反应来看,有些症状肯定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到了房间里面,松节并没有坐下,而是在电视柜旁边站着。
我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向她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状况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对,我开始失眠,体力也跟不上了,稍微走远一点路就累得喘不过气,根本不像是……不像是……”
“不像是三十岁的人该有的状况吗?”我问。
“不只是三十,就算是我的实际年岁,也不该是这样身体状况的。你们告诉过我,不让我去医院,我也不敢去查,就想着是不是过几天就能好。”松节皱着眉头道。
“你的状况恐怕好不了了,这是你吃过的药的副作用,它其实不是让你返老还童,也不是让你永葆青春,它其实是用你未来的全部寿命来换几年青春而已!”我道。
“什……什么意思?我……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