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警察带出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个保安,他俩并没有上来帮我解释半句,但我让他俩帮我保存的铁盒子倒还在他俩的手里拿着。
“那铁片给我……”我赶紧冲他俩大喊道。
但话还没喊完,身后的警察就推了我一把,让我老实闭嘴。
在我的印象里,警察可不是好说话的角色,如果在警察面前耍横,闹不好是会挨收拾的。所以我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多说半句,而那两个保安显然也不敢靠过来,只是拿着被我拆成两半的铁盒子远远地看着而已。
我被押进了警车,然后被带到了公安局,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两只手都被铐了起来。在小黑屋里等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有警察过来问话了,他们问我去医院干什么,为什么带着刀,在医院里放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默只能是给自己找麻烦,说鬼更是不行,所以我想来想去,干脆编了假话。
我说我是医院住院的病人,昨天曾经被凶手堵在护士值班室,情急自保还砍掉了凶手的一只手。我琢磨着凶手有可能会回来报复我,所以就出了院,但是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又驱使我带着武器返回医院,万一凶手真的回来报复我了,我还可以帮忙抓到凶手。
警察显然不相信我这套说辞,我自己也知道这个谎撒得太没水平了,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之后警察又反复问了我好多问题,比如有人看到我去后院挖土,还看到我在监控里对着空气比比划划、大吼大叫,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回答说我其实是在脑中模拟着遇到凶手时打斗的过程,在走廊里放火是因为模拟的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就在走廊里点起火来了。至于在医院后院挖土,我是想准备点土做烟雾弹,遇到凶手的时候可以往他眼睛里撒。
最后警察又问我,在昨天后半夜,有个假冒警察的人在医院的楼道里、电梯里到处放火,这个人是不是我。
那显然是叶晨的杰作,我肯定不会替他定这个“罪”,于是便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基本都在病房里待着,不过我倒是真看到了一个穿着警服,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察的‘警察’。”
问我话的两名警察听后对视了一眼,又耳语了几句,然后便起身要出去。
我连忙问道:“那我可以走吗?我可谁都没伤,我都是为了抓坏蛋!”
“你老实等着!”其中一个警察冲我吼了句。
我赶紧闭了嘴,免得惹恼了警察,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一走,小黑屋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静得让我觉得有些渗人,我生怕那些鬼会追到公安局里,趁着我两只手都被铐起来的时候冲过来要我的命。
我很想打个电话向二叔求救,但我的包都已经被警察拿走了,我也不敢跟警察提出要打电话的要求,所以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小黑屋里等消息。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黑屋的门终于打开了,警察走过来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朝着门口示意道:“你可以走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也在纳闷,难道警察真的信了我撒的那个拙劣的谎。而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从门口也传来一个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别发呆了,还没待够吗?”
我连忙朝门口望过去,发现之前曾经出现在骊山村的那个瘦猴子袁通竟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