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耿仁又站出来道:“胡先生,既然葛大人全权委托你处理县衙事务,就请胡先生把前任拖欠我们的薪银发了吧!家里等米下锅!”“姓胡的,我的家里也揭不开锅了!”姓胡的,既然你说了算,先让我们吃饱肚子在说!”顿时下面乱成一团,胡伯庸没有权力做主,眼睛瞄向陈俊,陈俊祥装看不见,下面更乱了。
后院文青闻听前面乱哄哄的,焦虑的张望坐卧不宁。见小玉匆匆跑进来忙迎上前:“小玉,前面吵吵嚷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奶奶,县衙官差要求胡先生发放被拖欠的银子,闹得不可开交,胡先生也蒙了!”文青踌躇了一下,“走,我们出去!“”少奶奶,这可使不得,你不能出去!”文青不容分辩前往前堂。
“新任县令葛夫人在此,休得无礼!”丫鬟小玉尖嗓子高八度,顿时鼓噪声停止。众人一瞧只见一位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美妇走出来,如同仙女下凡。“夫人,他们是故意闹事,你不该出来!”胡伯庸大急。文青微微一笑转向众人道:“诸位官家,奴家这厢有礼了!”文青做了一个万福接道:“诸位官家,常言道民以食为天。虽然前任拖欠诸位的银两,但我家老爷接管县令之职,理应承担责任。”
“陈先生!”“属下在!”“前任总共拖欠了多少银两?”“夫人,合计2500两!”文青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道:“陈先生,这是一张3000两银票,你差人立即去钱庄兑换,今天就把拖欠的银两发下去!”“陈俊接过银票大声道:“诸位,夫人大恩,用自己的私房钱为各位解困,大家不要闹了!过来几个人随我去兑换银子!”
众人有些发懵,耿仁带头跪下高声道:“夫人大恩大德,下官无地自容,下官听从夫人调遣。”“感谢夫人仁慈,我们听夫人调遣!”众人纷纷下跪。这时胡伯庸从后面搬来一张椅子,让文青坐下。“诸位,奴家是女眷,不懂县衙事务,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胡先生传话!”不久,陈俊和几名衙役抬着银两回来,接下来的场面自然是皆大欢喜。
折腾了一上午,县衙开张大吉总算有惊无险。中午吃饭,陈俊道:“夫人,新雇的厨子手艺怎么样?如果夫人不满意,可以换。”“饭菜可以,不用还了。”“夫人满意就行。夫人心善可有所不知,那些衙役得了银子,恐怕又去赌、嫖、抽大烟,他们未必领情!”“陈先生,奴家只能做到这些,等老爷回来就好了。”
文青接道:“陈先生,实不相瞒,银票不是我的私房钱,是老爷临走留下的,没有想到派上用场。另外,这些房子需要改动一下,免得老爷回来难堪?”陈俊明白其意道:“夫人,下午我就找人来,按照夫人的指点改动房子。”胡伯庸道:”夫人,今天你都看见了,县衙里的公差不买我的帐,还需夫人坐堂,才能镇住他们。“文青无奈道:”胡先生,奴家什么都不懂,你要做什么,就说我的意思!”
当天下午,新任县令的奇葩迅速传遍周村大街小巷,尤其是县令夫人的年轻、美貌,引起了周村太太小姐的极大兴趣、一时之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天晚上,周村大户周鑫成家,几名心腹禀报,一名属下讥笑道:“老爷,太搞笑了。新任县令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让美貌的夫人坐堂,简直是奇闻。”“听说葛云飞是杨大人的红人,莫非躲起来是秘密查访。”“查访!查什么?难倒是查我们偷漏税!”
“这是我担心的事情!”“老爷,偷税的不止咱们一家,周村的大户那个能脱了干系。”“新任县令,随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能得到巡抚大人器重,不是一般的人物,我这心里不踏实。”“老爷,我有一个办法,让他浮出水面。”“什么办法?””老爷,我亲自去古庙岭找柳子帮老大铁拐刘??????。”
周鑫成闻听大喜道:“好主意,一举两得,既能引出新县令,又能去掉我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