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的脸,江燃整个人都呆住了。
冲击来得太大,他脑子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只是愣愣地看着上方。
司法堂最神秘的影,竟然就是傅昀深?!
“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自称老子?”傅昀深转头,语气闲散,他弯着桃花眼,“夭夭,你儿子要反了。”
江燃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孩从后面绕出。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挑了挑眉:“我正在吃冰激凌,你们男人之间的事请,能不能自己解决?”
江燃彻底呆住了。
他想起凌眠兮先前的话——
万一阿嬴在司法堂有认识的人呢?
可谁能想到,嬴子衿认识的人是影?
不对,是傅昀深怎么就成了影?!
“我、我……”江燃张了张嘴,垂下头来,“你是我老子。”
傅昀深没接着逗他:“你不会以为我叫你来是惩罚你的吧?”
江燃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脸就发热,尴尬至极:“因为刚才在外面,乔廷就说他们已经让樊家给司法堂说了,要找人教训我。”
“嗯,谁?”傅昀深抬眼,“哪位长老?”
江燃弱弱开口:“可能是左护法?”
傅昀深微微点头,饶有兴致:“他权力有我大吗?”
江燃:“……没有。”
说白了,左护法这个职位要是放在帝都的家族里,就是保镖头子。
司法堂的重大事务决策,他参加不了。
“这不就行了。”傅昀深声音缓缓,“我叫你来是告诉你,在司法堂,谁惹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给我告状,他们有后台,你也有后台,别委屈了自己,知道了吗?”
他挑了挑眉:“今天的擂台要是把对方打废了,我负责。”
在青致中学,最开始的时候,江燃确实照顾过嬴子衿。
帮她挡了不少校园暴力。
听到这话,江燃又呆了呆。
他头垂下,眼圈一点一点地变红了。
从进司法堂开始,他就知道他必须一个人去抗。
江燃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嬴子衿若有所思:“你哭了?”
“胡说,没有!”江燃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话,“傅爹,还有谁知道你这个身份吗?”
“个别而已。”傅昀深淡淡,“放心,他们说出去也没人信。”
江燃:“……”
别说了,他傅爹装纨绔那是比真纨绔还像。
“走吧。”傅昀深弹了弹衣襟,单手插兜,笑,“答应你,看你打擂台赛。”
**
屋子外。
凌眠兮还在等。
等了半天,江燃也没叫,但也没出来。
她拧了拧眉。
有人在这时叫了她一声。
“小眠。”
凌眠兮一转头,看见了聂亦。
他还穿着熨帖得体的制服,
“你怎么来了?”凌眠兮有些意外,“壹字队不忙了?”
“最近帝都没什么大事。”聂亦颔首,“请个几天假,还是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以前那些不安分的家族都老实了不少。
生怕再遇上像嬴子衿这样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背后势力很强大的,一不小心就提到铁板了。
“那好,来来来。”凌眠兮眼睛一亮,“打一架,我修为真的精进了,不骗你。”
聂亦:“……”
他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给傅昀深发了一条微信。
你和嬴小姐一见面打架吗?】
微信倒是没有消息回过来,有声音直接从耳边响起的。
一声懒洋洋的笑。
“我家姑娘心疼我,舍不得打我,打也不会打脸。”
听到这话,江燃挠挠头:“嬴爹,你颜控?”
嬴子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眼神表明了一切。
这还用问?
江燃闭嘴了。
“对。”凌眠兮理直气壮,“我不心疼你。”
聂亦:“……”
“不心疼啊?”傅昀深,“他受伤的时候,谁在那里给他包扎完,走出去一个人哭呢?”
凌眠兮:“……”
江燃望望左边,又望望右边。
深刻地感受到他就是夹缝中生存的狗子。
也刚好擂台赛要开始了,江燃直接溜了。
今天这场擂台赛,来观看的人倒也不少。
谢念就在。
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擂台赛,而是聂亦。
聂亦从入口处进入古武界的时候,她就得到消息了。
谢念眯了眯眼,抬着下巴:“你看,那个男人如何?”
她旁边,是樊家的大小姐,樊芷希。
樊芷希看过去,眼睛一亮:“念姐,够劲儿,我看不透他的古武修为,肯定比我高。”
“那是自然。”谢念的红唇边挑起一抹笑来,“我谢念看上的男人,哪个差了?”
她是半步古武宗师,自然能够看出来聂亦的修为。
六十多年的水准。
放在谢家,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谢念也从来没有见过聂亦这种类型的。
说不定有了聂亦后,她就会收了玩乐之心。
樊芷希开始拍她的马屁:“念姐,不上?”
“没看见他旁边有个凌眠兮?”谢念的神情冷冷,“等我找个机会,把她解决了再说,我没心情和别人共享男人。”
樊芷希点了点头,也没去评判。
这是很明显的道德败坏。
但是没办法,古武界,用拳头说话。
台上,管事叫下一轮的名单。
“第三场,凌家江燃对乔家乔廷。”
乔廷挺直了胸板,昂首走上台。
江燃从另一边上来。
乔廷见到江燃安然无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嗤笑:“臭小子,算你走运,我估计就是影座见你年龄小,想着你以后前途无限,才放你一回。”
“你既然接受了警告,一会儿就老实点,最后自己滚下去,明白?”
江燃背着手,吊儿郎当:“这人啊,青天白日就开始做梦了。”
乔廷大怒:“小子,你找死!”
他内劲聚起,直接朝着江燃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