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不忍见、殿下这样天仙一般的人香消玉损阿。今日亦是此意。”
他说完自己都怀疑、此番说辞是否太过荒谬?不过浩然正气确实会影响人的言行决策,秦亮情绪上头之时口不择言、也不是一次两次。甄瑶小声的声音道:“上次我……”过了一会,她又悄悄问道:“我要是有了怎么办?”
秦亮立刻想到玄姬,以及几天前玄姬倒葡萄酒时、秦亮与她说过的话。虽然不是谁都像卢夫人一般,但叫玄姬密封酒坛的法子也可以。秦亮便安慰道:“不会的,卿不用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郭太后忽然走上了阁楼。但秦亮没有立刻与郭太后见礼,又等了一会、他才转头拱手道:“殿下。”
郭太后衣冠整齐,穿着青红色的蚕衣,仍端正地跪坐在旁边的筵席上。阁楼上没有外人了,她自然也不用隔着帘子,而且坐得很近。郭太后轻叹一声,开口道:“我叫仲明在阁楼上等我,还有大事要密谈的。”
秦亮看了郭太后一眼。
躲在秦亮身后的甄瑶抱着蚕衣蜷缩着身子,忽然没好气地说道:“君看着我上阁楼的,故意想看我出丑。”郭太后却道:“我以为,卿的病已经好了,可以自己下来。”
之前的情景是比较过分,甄瑶几乎要哭出来。她当然知道郭太后在胡说,竟又无从辩驳。
秦亮不管那么多,便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伸手握住郭太后
修长的手。郭太后却看着秦亮,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今日密议朝事,怕是来不及了,仲明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郭太后自有考虑,秦亮只得依她之意,整理了一番衣冠、然后告辞下楼。
等到临近中午,秦亮回到了大将军府,混乱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来到阁楼西厅的里屋,独自坐到椅子上,冷静之后才又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作为确实有风险。不过他也无法欺骗自己,诸如此类看似危险、却没有败露的事,似乎能让人获得某种莫名的慰借。
关键还是这个不上不下的阶段,确实应该更谨慎!
并不是事情败露、别人就能拿秦亮怎么样,只是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利的因素。便如同他已经成了权臣,却不愿意公开野心一样、非要表现得像个忠臣的形象。因为事情总有个过程、需要时间准备,既然还没有摊牌,就应该继续维持住局面。
所以连攻灭蜀国的意图,秦亮也不愿意公开。他在西线筹备,不一定是为了大举进攻;比如今年朝廷要在西线用兵,结果就会证明、大将军府并没有打算灭国!
秦亮缓缓呼出一口长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原地踱了两步,他便转身看后面墙壁上的图纸。
大将军府的新制军用地图,要比一般的图纸详尽一些,各种关隘、山川、道路都有标注,但仍然要靠平时收集的文字信息。米仓山那边的实际
地形,应该非常复杂;秦亮琢磨了一会地图,也是不得不佩服、当年诸葛孔明的独到眼光!
因为北方军队一过剑阁关,便能立刻脱离米仓山的主要山脉,剩下的低山丘陵地带、将有无数道路可以深入益州腹地;加上剑阁关所在的金牛道,本就是进入蜀中的主道。所以北面来的军队一旦拿下剑阁关,回报将非常大!
偏偏诸葛亮找到了一处天险之地设关,几乎不可能被古代军队攻破,这就要命了!如此咽喉之地,在诸葛亮之前、竟没有人发现。
而长途奇袭的战略、如偷渡阴平的结果,其实根本不仅是军事问题。历史上邓艾的具体判断、几乎全都没猜中,但是邓艾看准了大势,对蜀汉糜烂形势的估计,倒是准确的。
因此如今同样是邓艾,他应该也不愿意采用那个策略罢!
不过秦亮还是当即决定,今年用兵让陈泰去督军,邓艾负责西路、马隆胡奋分别负责东路。再给邓艾写信,叮嘱他以大局为重!
就在这时,钟会拿着一迭东西走了进来,他先是揖拜见礼、然后把纸张放在了大案上。
秦亮回头说了一声:“旁边有椅子,士季随意。”
钟会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说道:“仆在台基下面遇见了陈长史,他知道仆要来见大将军,让我顺带这些文书。”
秦亮点头道:“先放在这里。”
钟会既然不是来送东西的,那便是有话要说。秦亮继续看
墙上的地图,没有急着问,让钟会自己开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