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极善篆刻,篆刻水平与书法水平在一个档次上。
仿的印章很难仿出那种正品的神韵,如果这钤印有问题,同为篆刻高手的徐景行一眼就能看穿。
当然,徐景行鉴宝,眼力只是次要的,对灵气、物性的观测才是最主要的手段。
通过他的观测,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确保这对联是赵孟頫的手迹,可惜只是对联,而且也算不上是特别出色,在赵孟頫的众多作品中只能算是普通手迹,稍微有点遗憾。
但就算如此,这也是赵孟頫的字,在市场上依然很受欢迎,卖到七位数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儿。
没办法,赵孟頫的名气和地位在那儿摆着呢。
欧颜柳赵楷书四大家,作为能跟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齐名的书法宗师,这个价格真不算贵。
以至于徐景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赵孟頫的对联换酒,他可占大便宜了。
但反过来想想,也算正常,毕竟他酿的葡萄酒确实好喝,而且不光好喝,用处还不小呢,跟那些个动则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洋酒相比,差哪儿了?
一点不差。
既然那些洋酒动不动就卖好几万好几十万,他的酒自然可以卖的更贵一些。
何况仔细一算,他这酒卖的也不算贵,毕竟他是论桶卖的,而那些贵的要死洋酒都是论瓶卖的,有的还特么是勾兑了新酒之后卖的,虽然勾兑也是一种工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提升口感和风味,但毕竟是勾兑过的,是掺了新酒的。
这么一想,徐景行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一幅字。
这幅字的市场价在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换两大桶他自酿的葡萄酒,挺合适,都不亏。
因此他嬉笑着将这幅字收起来,拱手道:“多谢高先生割爱,等新酒出窖,我第一时间送两桶过来。”
高真阳吐了一口气:“那赶紧的,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一口气喝光,要是迟迟等不到新酒,我就去你师父家蹭酒喝,你小子再小气,也不会对你师父小气吧?”说到这里忽然开心起来:“哈哈哈,就这么干,以后闲着么事儿就去蹭酒顺带蹭饭,哈哈哈,老朱,到时候可千万要好酒好菜的上啊。”
朱金亮“呸”了一口:“想都别想,好菜有,酒就别惦记着了,那是我徒弟孝敬我这个当师父的。”
“小气,”高真阳很是嫌弃的吐槽一句。
然后,一群人聊了些江湖逸事古玩趣事以及拳法套路等闲话,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这才散场。
朱金亮和朱园园爷孙俩开着自家的车回家。
徐景行和郑思瑾则开着他们的福特猛禽满载而归。
真正的满载而归。
光那一只石狮子就值得徐景行专门跑这么一趟了,何况还有一个黄花梨的杨公盘,以及一幅赵孟頫写的对联。
在临出门的时候,高真阳还把那只面目模糊的秦叔宝门神石雕像扛着扔上了皮卡车,并且朗声道:“送你了,反正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要是记得我的好,就多卖两桶酒给我。”
徐景行哈哈一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直接开车离开。
路上,郑思瑾小心的问:“老板,那酒,是不是跟那些开了光的玉件一样能滋养身体?”
“怎么?馋了?”
郑思瑾咬着红润的嘴唇小心的点了点头:“有点。”
“回去了让你喝个够。”
“少,少喝点就行,我就尝尝,”郑思瑾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嗯,或许是怕徐景行在说反话?
徐景行见状哈哈笑道:“今天心情不错,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好了。”
“谢谢老板。”
“还叫老板呢?”
郑思瑾脸色一红,低着头忸怩两秒钟后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低声喊了一句“爷”,正儿八经的老腔调,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徐景行也没想到郑思瑾一旦放松下来,在忘情之时还有这样一招,前天晚上当他从飘飘欲仙的郑思瑾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以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膨胀了,原本打算偃旗息鼓,结果瞬间又生龙活虎的拉着郑思瑾折腾了好久。
虽说有点上不得台面,但男女之间这样的小情趣,还真少不得,就像他跟金小小在一块时喜欢念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