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太太见状一咬牙回到里间,将装着那幅《玉崖松意图》的盒子取出来,双手捧着递到徐景行面前:“小徐师傅,这画务必请你手下。”
“邓先生,我之前就说过,我绝对没有贪图您这画的意思,”他神色严肃的将画推回去。
邓老太太却也同样严肃的说道:“小徐师傅,彩琪的情况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把她只好,对我们邓家而言也绝对不是一幅画或者一套修行法门能比的,那修行法门就别说了,估计对小徐师傅你已经没什么用了,这画也不过是比较值钱而已,也不足以抵消你对我们祖孙俩的恩情,只是我们家里出了这两样东西还算比较值钱外,再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那也不行,咱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您硬要这么做,是要陷我于不义。”
“可是小徐师傅你要是不接受的话,岂不是也陷我邓家于不义?”邓老太太也苦笑道。
这时,邓彩琪做到徐景行身边,搂着他的袖子柔声道:“徐大哥,你就收下吧,不然的话我和奶奶都于心不安的,再说了,这画留在我们家里怕是不太安全,我奶奶说已经有人在打这幅画的注意了,虽然我奶奶拒绝了,但我担心对方会生出歹心。”
“什么意思?有人知道你家有这幅画?”他有点吃惊,邓家传家这么久,不至于连这点秘密也保守不住啊,邓老太太那么精明, 更应该清楚财不露白的道理才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人盯上。
邓老太太苦笑着解释道:“说起来也不怪别人,只能怪我太心急,两年前遇到一个同行说有机会治好彩旗的病,只是花费颇大,意思是要巨额报酬,但对方又明说不要现金,我一激动就把这画拿出来了,只是没想到治病的事儿对方一拖再拖,却一再表示想买这幅画……”
“这,您不卖,他们总不至于真的明抢吧?现在都这个社会了,您把画往银行里一存,对方就算再有能耐,敢去银行里抢吗?”
“唉,如果那么简单就好办了,可对方跟小徐师傅你是一类人,而且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我们祖孙两个真惹不起,甚至我担心有可能会连累彩琪,之前彩琪那个样子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看到宝贝就绿了眼睛的饿狼,可现在彩琪好了,我,我不敢去赌啊,”邓老太太说到这里真是满脸愁容,愁的褶子都快挤成一团了。
徐景行闻言也皱起眉头,心里大致明白了邓老太太的想法。
如果老太太没说谎的话,这是打算把风险转移到他的身上呢。
果然,老太太不等他拒绝,就直接说道:”小徐师傅,不是我恩将仇报,而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守住这幅画,这画在我家里是罪,但在你手里则是无价之宝,如果你拒绝,我就只能把这画捐到首都故院了。”
这话说的,把画捐给首都故院竟然是没办法的办法,宁肯白送给他徐景行也不愿意捐出去,这是对首都故院有多大的怨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