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速,没等进城,丁树怀的奥迪就停下了,跟停在路边的一辆揽胜的主人交谈起来,片刻后,丁树怀朝他招招手。
他见状,也叫上安心,“一起来,那位估计就是金主,咱们能赚多少钱,就看金主给钱痛快不痛快了,哈哈。”
金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儿,说老吧,不算老,说年轻吧,也不年轻了,梳着个大背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身材虽然不高,但却像是个发号施令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带着点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看到徐景行,眼神里的狐疑一点都不遮掩,“丁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雕刻大师?不是我看不起他啊,就他这个年龄,就是天赋再高,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丁树怀笑笑,“钱总,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开玩笑不分场合的人吗?而且我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开玩笑,这事儿要是搞砸了,不光是我丢脸的问题,还涉及到几百万数千万的大投资呢。”
“丁先生的人品和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但是……”那千总说着目光在徐景行身上扫了一眼,但好歹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点点头,“好吧,反正这活儿丁先生是全包了的,你用谁不用谁我不插手,但是丁先生,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把丑化说在前头,这活儿绝对不能出问题,出了问题,您的负责,这点是咱们之前谈好的。”
“放心,我不会那这辈子好不容积攒的这点面子来开玩笑,”丁树怀说着对徐景行道:“小徐,这就是咱们这活儿的东家,钱东钱总,”又对钱东道:“钱总,他是徐景行,你可以喊小徐,他脾气好,不过手艺真没的说,等你见识过他的手艺,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海水不可斗量了。”
钱东伸手跟徐景行握手,“年轻人,别怪我说话直,实在是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投到这上边来了,出了问题,我连东山再起的资本都没有。”
徐景行笑笑,“钱总的心思我能理解,不过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信心的,也会竭尽所能把活儿做好。”
“那就好,”钱东点点头,对丁树怀道:“丁先生,我在市里订了酒店,你们先把行李放进去,然后咱们一起吃个饭,算我给你们接风,怎么样?”
丁树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虽然记者开工,但现在连设计图纸都没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想做设计,总得到现场去看看,要知道,古建筑最讲究和谐和自然,最好的建筑一定是能够跟周边环境完美融合在一起的那种。
所以,在做设计之前,勘探现场是必须也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讲究点的,还会请风水师过来看看风水。
当然,丁树怀不讲究这一套,或者说,他自己就是一个高明的“风水师”,根本用不着找那些骗子来这里充数。
几人开车进城,把行李什么的放进酒店简单洗漱片刻,跟着钱东来到一家酒楼,这个时候正好是饭点,酒楼里的生意相当火爆,好在钱东提前预定好了,刚落座喝了两口茶,各色菜式便流水一样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