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要不是这张照片,我连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徐景行苦涩的说道。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或许是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变故?”周振山帮徐景行开脱。
徐景行心里的疑团更多,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忽然想到周振山刚才说“以为你们一家回首都了”,心里一动,问道:“周,周爷爷,我爸妈是从首都来的?”
“这个是我猜的,因为你妈说得一口京片儿,而且有一张印着首都什么医院的毯子,所以我猜你们一家是从首都来的。”
“这样啊,”徐景行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把这些带着樟脑味儿的衣服叠好,把箱子重新盖严实,拿起断掉的锁头揣进兜里,“周爷爷,这些话,暂时别跟我妹妹说,她现在还很虚弱……”
“我懂的,我懂的,”周振山连忙点头,然后笑道:“你喊我山爷爷好了,小时候就是这么喊的。”
“山爷爷?”徐景行试探着喊了一声,别说,还真顺口,跟之前喊周强夫妇时的感觉差不多。
“嘿嘿,好,好,”周振山高兴的直点头,“走,下去吃饭,”说着又道:“看你来的功夫没有搁下啊,那锁头虽然生锈了,可想要一把扭断也不容易呢。”
“功夫?我还练过功夫?”徐景行诧异的瞪大眼睛。
“是啊,那时候你天天跟你爸一块练的,我虽然不太懂,但看得出来你的基础很扎实,”周振山点点头,随即也诧异的反问:“你不会连自己练得功夫都忘了吧?”
徐景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看着手掌上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手套,苦笑着摇摇头,“应该是忘了,只是手劲儿有点大而已,至于什么功夫,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有点可惜了,你爸那一身功夫真没的说,”周振山颇为遗憾的叹息一声,跟着感慨道:“不过不练也好,省得麻烦,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人为了点蝇头小利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一旦让人知道你有功夫在身,那就没个闲的时候,光是每天上门来踢馆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你越能打,挑战你的就越多……”
徐景行忍不住问:“您也经历过?”
“我?我没有,我说的是一个老朋友,他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每年还有那么多人上门来挑战,要是不答应,就在门口破口大骂,骂的很难听,什么缩头乌龟、没卵子的、软蛋等等张口就来,能把人气死,去年过寿的时候都没能闲着,跟个学自由搏击的小青年打了一场,打赢了,却赔了三万多,呵呵……”
徐景行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他父亲竟然会点拳脚功夫,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可现在问题来了,自己这一家子到底怎么回事儿?